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匆匆往外走去,还不忘回头冲时锦竹、凌初染和叶望舒挥挥手:“你们慢慢忙,我们去门口候着外卖,可别让萧夙朝给半路截胡了。”那架势,仿佛去取外卖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
等康令颐和独孤徽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时锦竹慢悠悠地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萧夙朝这会儿肯定已经接到外卖电话了,依照他的性子,估计早就吩咐谢砚之去拿了。她俩这一去,妥妥的要被抓个现行。”她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已经预见了接下来的有趣场面。
凌初染端着两份摆满新鲜水果的果盘从厨房走出来,听到时锦竹的话,耸了耸肩:“不愧是时间之神,这事儿都能算到。不过我现在就担心我的外卖,我可眼巴巴地等着我的五份汉堡呢。舒儿,你端的时候慢点,可别洒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果盘放在茶几上,转头看向正在端着另外两份果盘的叶望舒。
叶望舒稳稳地端着果盘,乖巧地点点头:“好嘞,初染姐姐,你放心吧,我肯定拿稳。”她迈着小碎步,慢慢走到茶几旁,将果盘轻轻放下,眼睛却时不时看向门口,似乎也在好奇康令颐和独孤徽诺出去拿外卖会发生什么。
过了一会儿康令颐独孤徽诺提着外卖回来,身后跟着谢砚之。凌初染、时锦竹和叶望舒三人在旁边背对着萧夙朝,像犯错的小孩般老老实实站在衣柜旁,脑袋低垂着,不敢直视萧夙朝的眼睛。桌上摆放着吃了些许的果盘,盘中水果七零八落,果皮碎屑散落一旁,显然她们也才刚刚享受片刻,就被萧夙朝当场抓住了“罪证”,并且被狠狠训了一顿,此时房间里弥漫着紧张压抑的气氛,仿佛空气都凝固了。
萧夙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落在康令颐身上,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哈喽,宝贝儿令颐。”随后,他转头看向谢砚之,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谢砚之,怎么回事?”
谢砚之被这目光一盯,心里“咯噔”一下,赶忙上前一步,双手在空中挥舞着,急切地解释:“萧老大,我冤枉啊!我真的是按照您的吩咐,想拦下外卖,可令颐动作太快了,直接把外卖给抢过去了,我根本拦不住啊!”他满脸焦急,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生怕萧夙朝不相信他。
萧夙朝脸色愈发阴沉,转头看向祁司礼,冷冷下令:“祁司礼,把外卖拿去喂狗。”说完,又将目光锁定在康令颐身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康令颐,解释。”
祁司礼走到康令颐身边,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轻声劝道:“给我吧,别吃了,这些外卖不健康。”他伸手接过康令颐递来的外卖,动作熟练得像是已经做过无数次这样的事。
康令颐把外卖递给祁司礼后,快步走到萧夙朝面前,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她双手紧紧拉住萧夙朝的胳膊,身体微微前倾,撒娇道:“陨哥哥,我这身体才刚好,哪打得过谢砚之呀,我真的就是嘴馋了嘛。对不起嘛,我不该瞒着你点外卖,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吧。”她一边说着,一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翅膀般扑闪,试图用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软化萧夙朝的心。
就在这时,谢砚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摸索着,掏出手机,点了几下后,康令颐那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朕就是不想让他知道才点的外卖,你把外卖给朕。”播放完后,谢砚之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看向康令颐说道:“令颐,我好奇心重,你说的这个‘他’,是朝哥吧?”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萧夙朝的脸色,心里暗自得意,这下有好戏看了。
萧夙朝的眼眸瞬间暗沉下来,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气场,死死地盯着康令颐,语气中压抑着难以遏制的怒火,质问道:“你就是这么想朕的?背着朕偷点外卖,还嫌朕管得太严?”他顿了顿,胸膛剧烈起伏,努力平复着情绪,随后冷冷地开口,“还有什么,你都给朕一五一十地说清楚,等你说完了,朕再跟你好好算账。”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看穿,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感。
康令颐被这如利刃般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根本不敢与萧夙朝对视。余光中,她瞥见凌初染投来的目光,那眼神里满是同情,仿佛在无声地说着“自求多福”。她的心跳陡然加快,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嗫嚅着:“没有了,陨哥哥,真的没有别的事了,我就是一时没忍住嘴馋,真不是嫌弃你管得严。”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微不可闻,双手不安地揪着衣角,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萧夙朝冷哼一声,那声音仿佛裹挟着寒冬的凛冽,让人脊背发凉:“墙角的那三个,每人一千字检讨,独孤徽诺一万五字检讨,今天下午给朕拿过来。都出去!”他猛地挥了挥手,示意众人离开,随后看向祁司礼,眼神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