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绪微微欠身,客气地说道:“有劳。”便随着谢砚之准备一同前往。
顾修寒见众人要离开,快步走到叶望舒面前,满脸关切,眼神中满是担忧,焦急地问道:“这都怎么回事?你的腿疼不疼?”他轻轻扶起叶望舒,看着她痛苦的神情,心疼不已。
叶望舒微微皱眉,咬着嘴唇,轻声说道:“疼。”她靠在顾修寒身上,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叶南弦看了看时间,无奈地说道:“我上班去了。”公司的事务繁多,他虽心系妹妹,但也不得不去处理。
顾修寒点了点头,应道:“嗯。”他目送叶南弦离开,便扶着叶望舒准备找个地方休息。
寝殿内,萧尊曜和萧恪礼睡眼朦胧,听到脚步声,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看到谢砚之,稚嫩的脸上露出笑容,齐声说道:“谢叔叔好。”声音软糯,带着刚睡醒的慵懒。
谢砚之笑着走上前,从桌上拿起水壶,倒了两杯水,分别递给两个孩子,说道:“给,喝杯水提提神。尊曜、恪礼,这是你们外祖,这位是你们大舅舅。快,叫人。”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摸了摸两个孩子的头,眼神中满是慈爱。
萧尊曜眼睛一亮,兴奋地说道:“外祖好,舅舅抱。”说着便张开双臂,朝着康珺塬和康时绪扑了过去。
萧恪礼也不甘示弱,奶声奶气地说道:“外祖抱。”他的小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对突然到来的亲人充满了好奇与欢喜 。
康珺塬眼眶泛红,声音微微颤抖,满心都是对女儿生产时所受痛苦的心疼,喃喃自语道:“生孩子多疼啊?朕的女儿是怎么熬过来的?这些年,她独自承受了太多,朕这个做父亲的却没能在她身边。”他的脸上写满了自责与懊悔,身为帝王,在国事与亲情间难以平衡,如今面对外孙,这份对女儿的愧疚愈发浓烈。
康时绪轻轻咳嗽一声,提醒道:“父皇,您的外孙还在这儿呢。”他看了看两个孩子,眼神中带着温和的笑意,不想让沉重的氛围影响到孩子们。
萧恪礼眨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满是好奇地看向康珺塬,脆生生地问道:“外祖父,谢叔叔说这是我的大舅舅,那我是不是还有二舅舅、三舅舅?”他的小脸上写满了期待,对于有众多亲人这件事感到无比兴奋。
康珺塬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慈爱地摸了摸萧恪礼的头,说道:“对,二舅舅是康清宴,跟你大舅舅是双生子。小舅舅跟你母亲是双生子。来,恪礼,外祖父抱抱,跟你母亲小时候一样可爱。”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萧恪礼抱起来,眼中满是追忆,仿佛在萧恪礼身上看到了女儿小时候的模样。
萧尊曜在一旁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摆手说道:“可不敢一样,恪礼,你昨天又把牡丹花全部拔下来,再插到土里,还给猫剃毛。我母后小时候可乖了,没有这些怪癖。”他一边说,一边笑着看向萧恪礼,眼中满是对弟弟调皮行为的无奈与宠溺。
康时绪听闻,惊讶地挑了挑眉,重复道:“给猫剃毛?还折牡丹花又给插回去?”他看向萧恪礼,眼中既有惊讶,又觉得这孩子的行为十分有趣。
萧恪礼一脸得意,仰起头问道:“舅舅,我厉害吧?”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何不妥,还以为自己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期待着得到舅舅的夸赞 。
萧尊曜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摆手,脸上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神情,说道:“厉害,你可太厉害了!上次你剃狐狸的毛,结果被父皇狠狠打了一顿,这么快就忘了?那只狐狸到现在都还怕你,碰都不让你碰一下。你也不想想,一周前那只狐狸追得你满御叱珑宫跑,多狼狈啊。”他的话语里满是对弟弟调皮捣蛋行为的调侃,眼神中却满是兄长对弟弟的疼爱。
萧恪礼一听这话,小脸蛋瞬间涨得通红,嘴巴一撇,满脸委屈地说道:“皇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找母后。”他气鼓鼓地转身,那小小的背影仿佛带着无尽的委屈,一副真的被惹生气了的模样。
萧尊曜看着弟弟的反应,笑得更厉害了,还故意补了一句:“垃圾扔出去。”这明显是在逗弟弟,想看看他还能有什么反应。
萧恪礼哪里受得了这个,立刻转头,跑到康珺塬身边,仰着小脑袋,眼眶里还含着泪花,告状道:“外祖,皇兄欺负我,他老是说我,我都说不过他。”那奶声奶气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小脸上写满了对康珺塬的依赖,就盼着外祖能为自己撑腰。
康珺塬看着萧恪礼这副模样,眼眶微微泛红,脸上露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喃喃说道:“跟令颐小时候一模一样,都爱撒娇。看到他,就好像看到令颐小时候在我身边的样子。”他的声音里满是对女儿小时候的怀念,眼神中也流露出深深的眷恋与疼爱。
康时绪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微微摇头,笑着说道:“这小子鬼精着呢,他肯定是知道父皇想看妹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