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听了叶望舒的话,神色稍缓,轻轻点了点头:“嗯。”随后,她看向萧夙朝,语气里依旧带着些许小脾气:“萧夙朝剥虾。”那模样,就像一个还在闹别扭的小姑娘,虽然气消了些,但还是要小小的任性一下。
萧夙朝哪敢有半点犹豫,连忙应道:“剥着呢,来,你先吃鱼。”他的动作格外麻利,手上快速地剥着虾,眼睛却时不时地看向康令颐,生怕她又不高兴了。他把剥好的虾肉仔细地放在盘子里,还细心地挑去了可能残留的虾线,然后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再次递到康令颐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与讨好 ,就盼着康令颐能赏脸吃一口。
餐桌上,烛火摇曳,映照出众人或严肃或关切的面庞。康令颐在一片交谈声中,终于吃下了萧夙朝小心翼翼喂到嘴边的虾。她微微颔首,脸上带着一贯的温和与关切,目光轻柔地落在叶望舒的身上,缓缓开口:“舒儿,你和顾修寒的终身大事,朕一直放在心尖上。嫁妆朕早已精心备下,此外,这暗影卫的令牌你也一并收着。这可是朕特地命人精心打造的,带着它,往后你在顾家,便多了一份旁人无法企及的依仗。”
她稍作停顿,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散开,平复了一下情绪后继续说道:“至于婚纱,朕一会儿便发给你,你慢慢挑选,喜欢哪一款,尽管告诉朕,朕一定为你置办好。”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让人感受到她对叶望舒深厚的情谊。
叶望舒听闻,眼眶瞬间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微微咬着下唇,犹豫片刻,鼓起勇气说道:“姐姐,我一直盼着能和你同一天披上婚纱,开启新的人生。”声音轻柔,却饱含着真挚的渴望,在她心中,康令颐不仅是尊贵的帝王,更是如同亲姐姐一般的存在。
康令颐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又无奈的浅笑,她下意识地抬手,轻轻抚上微微隆起的小腹,动作轻柔而慈爱,“傻丫头,我如今已有五周的身孕,身子日渐沉重,实在穿不了那些厚重繁杂的婚服了。”言语间满是对腹中孩子的期待与爱护。
叶望舒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便被坚定取代,她迅速转头,看向顾修寒,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顾修寒,婚礼就等我姐姐出了月子再办吧。我希望姐姐能在我最重要的时刻,陪伴在我身旁。”
顾修寒没有丝毫犹豫,立刻点头应允,他的目光在叶望舒和康令颐之间来回流转,眼神中满是温柔与郑重:“行,令颐,你放心。舒儿嫁给我,我定会用一生去疼爱她,护她周全,绝不让她受半点委屈。”这番承诺,如同誓言,在空气中久久回荡。
康令颐满意地笑了笑,眼神中流露出欣慰的神色,又接着说道:“朕还特地罗列了一些街铺,房产证上都写了你的名字。往后若是在顾家受了委屈,千万别一个人默默承受,一定要告诉朕,切莫憋在心里。”她深知婚姻之路或许坎坷,只希望叶望舒能有足够的底气和依靠。
叶望舒感动得热泪盈眶,用力地点点头,声音略带哽咽:“我知道了,姐姐,谢谢你。”简单的话语,却饱含着无尽的感激。
康令颐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语气也冷了几分:“说到顾家,朕不得不提一嘴。顾修寒的亲妹妹,近来愈发不像话。仗着自己亲哥是顾修寒,而顾修寒又娶了你,与朕攀上了关系,便肆意妄为,毫无收敛。”提起此事,她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与忧虑。
叶望舒一脸疑惑,忍不住轻声说道:“这关系,似乎有些远吧?她怎么能如此行事?”在她看来,这层关系本不应成为对方放纵的理由。
康令颐目光灼灼,紧紧盯着叶望舒,追问道:“就说,这关系到底算不算攀上了?”那眼神仿佛在表明,无论关系远近,只要借着这层关系胡作非为,就绝不能轻易放过。
叶望舒愣了愣,随即点头承认:“攀上了。”
一直沉默倾听的顾修寒,此刻终于忍不住出声,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安:“她到底做了什么?”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家妹妹的性子,他再清楚不过,就怕她闯出大祸。
萧夙朝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凝重,语气中满是无奈与不满:“你这妹妹,仗着是你妹妹,朕又与你是发小,整日里横行无忌。不是对那些小家族冷嘲热讽,肆意打压,就是夜夜泡在酒吧,喝酒撩男模,毫无节制。一个女孩子,成何体统!简直就是个移动的闯祸精。”每说一句,眉头便皱得更深一分,显然对顾雪妍的行为极为不满。
顾修寒的脸色愈发阴沉,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他咬着牙问道:“还有别的吗?”心中已然被怒火填满,却仍抱着一丝侥幸,希望听到的不是更糟糕的消息。
萧夙朝看了他一眼,语气加重,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妹妹你还不了解?她还收了好几个品行不端的情人,玩起了包养,简直荒唐至极!”
顾修寒听到这话,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脑门,胸腔里的怒火熊熊燃烧。他的拳头瞬间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