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夙朝看着康令颐满是泪痕、憔悴不堪的脸,心中涌起一阵强烈的心疼,如同被无数细密的针深深刺入。他的声音微微颤抖,满含着自责与懊悔,说道:“岂有此理,朕一定要去找他们算账,让他们为对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不丑,一点都不丑,在朕眼里,你是这世间最好看的女子,朕最喜欢看的就是你那如春日暖阳般灿烂的笑颜。可是自从你我之间因为那些误会产生了隔阂,一直到你原谅朕的时候,朕都没有再看到过你真心的笑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愧疚,他多么希望能够回到过去,保护她不受一丝伤害。
康令颐哭累了,情绪在愤怒与委屈的交织下,她扬起手,一巴掌重重地打在萧夙朝的脸上,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对过去痛苦的一种宣泄。她的眼神中满是怨愤,声音带着哭腔说道:“你凭什么把我囚禁在念巢,那是我逃不出的金丝笼,可如今却变成了你思念我的精神归属,可笑,太可笑了。萧夙朝,你混蛋。”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双眼,那是积攒了许久的痛苦与不甘,如同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萧夙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脸上顿时泛起了红印。但他心里的刺痛远甚于脸上的疼痛,他强忍着心中的愧疚与难过,轻声说道:“别动,小心伤口感染了,朕给你上药,忍着点。”他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此刻他最关心的还是她的伤势。
康令颐却用力地挥开他的手,眼神中满是抗拒,带着哭腔说道:“我不要你给我上药,我要最喜欢我的陨哥哥,不要你这个暴君。”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曾经那个温柔陨哥哥的渴望,和对眼前这个伤害过她的萧夙朝的厌恶,曾经的美好回忆与现实的痛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萧夙朝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住。他连忙握住康令颐的手,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深情,说道:“你看看朕,朕就是最爱你的陨哥哥,朕不是暴君。”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祈求,希望康令颐能够重新认识他,相信他对她的爱从未改变,无论发生什么,他对她的爱始终如一。
康令颐看着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说道:“陨哥哥,他欺负我。”她的声音中带着孩童般的委屈,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需要被保护的时刻,在他的面前,她又变成了那个脆弱无助的小女孩。
萧夙朝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声音低沉而又充满了爱意,说道:“乖,那念巢有你生活过的气息,御叱珑宫没有。朕每每想你时就去念巢喝酒,在那里,仿佛还能感受到你的存在。你知道吗?你跳崖的第一年里,朕不敢去看那个地方,可又舍不得不去,每次一想到你在那里经历的绝望,朕的心就痛得无法呼吸。朕知道是朕错了,是朕的愚蠢和冲动,导致你跳崖,导致你如今这般孱弱的身子。可是,令颐,朕是真的爱你。朕如今的决心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朕决不允许你再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乖,事情都过去了,以后朕会好好保护你。”他的话语如同潺潺的溪流,缓缓地流淌进康令颐的心里,希望能够温暖她那颗受伤的心,让她重新找回安全感。
康令颐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陨哥哥,要抱,渴了。”她的声音微弱而又带着一丝依赖,仿佛是在黑暗中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萧夙朝轻轻将康令颐抱得更紧,仿佛她是这世间最易碎的珍宝,生怕一松手,她就会如同梦幻泡影般消失不见。他的手臂紧紧环绕着她,那有力的拥抱传递着无尽的温暖与安心,仿佛是在向她无声地承诺,无论风雨如何,他都会坚定地守护在她身旁。随后,他拿起一旁的水杯,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捧着的是整个世界。他缓缓地将水杯凑近康令颐的唇边,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里的微风,说道:“慢点喝。”他的眼神中满是宠溺,那目光仿佛能化作实质,将康令颐整个人都紧紧包裹起来。在他眼中,康令颐就是这世间最珍贵、最独一无二的存在,值得他用生命去呵护,用一生去疼爱。
就在这时,凌初染迈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她的目光在两人身上一扫,微微挑眉,带着一丝调侃的语气说道:“你俩这是怎么了?打架了?令颐你是不是又偷偷喝酒了?”她的声音清脆悦耳,打破了房间里原本略显凝重的氛围。
萧夙朝听到声音,微微转头,看到凌初染后,眼中闪过一丝希冀,连忙说道:“正好你来了,给令颐看看血毒恢复得怎么样了?”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仿佛凌初染的到来能为康令颐的伤势带来转机。
康令颐轻轻皱了皱鼻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抗拒,小声嘟囔着:“朕不喜欢喝药。”那模样,像极了一个任性的孩子,充满了对苦涩药汁的抵触。
凌初染走到康令颐身边,轻轻拉起她的手,准备为她把脉。一边说着:“我出个食谱让他们做药膳,香菜必不可少哦。伸手,我给你把脉。”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带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