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镜当天,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宛如轻柔至极的薄纱,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柔,才刚刚慢悠悠地拂过窗棂,像是给窗边镀上了一层梦幻的金边。时针不偏不倚,精准得如同被校准过无数次的精密仪器,稳稳当当地指向了八点。洛纭身姿矫健轻盈,脚步好似踩着云朵,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康令颐的办公室门前。她先是微微扬起手臂,那动作轻柔又优雅,还不失应有的礼节,带着一种恰到好处、宛如节拍器敲打出的节奏,轻轻敲响了房门,“笃笃笃”,三声清脆声响过后,里面传来康令颐准许进入的回应。洛纭这才小心翼翼地从门后探出半个脑袋,灵动的眼眸里透着一丝谨慎,仿佛一只机灵的小鹿,轻声问道:“陛下,方便进吗?”
“方不方便的?瞧你这鬼鬼祟祟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就光剩个脑袋在这儿晃悠呢。进来吧。”康令颐此时全身心沉浸在堆积如山的文件里,手头的钢笔沙沙作响,那声音如同蚕食桑叶,时不时在文件上落下批注,她忙得连头都顾不上抬一下,随口就应了一句,话语里带着几分被打扰的不耐。
眼见着洛纭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悄然在一旁坐下,像是生怕惊扰了这片忙碌的氛围。康令颐这才抽空抬了抬眼皮,目光随意地瞅了瞅对面的人,紧接着补上一句:“给朕倒杯茶。”说完,又迅速把目光扎回文件堆里,手上的钢笔一刻不停,继续在那片文字海洋里忙碌地耕耘着。
洛纭也不多话,利落地转身,径直走向靠墙的柜子。她伸手稳稳拉住柜门把手,轻轻一拉,柜门便顺滑开启,从中抱出一大摞文件,而后大步流星地折返,“哗啦”一声,把文件重重砸在了康令颐的办公桌上,扬起一小片细微的灰尘,那些灰尘在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里肆意飞舞,像是一群调皮的小精灵。
康令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得笔尖猛地一顿,手上行云流水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略带无奈地抬眼看向洛纭,嘴角却不自觉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打趣道:“……真是朕的好护法。”那语气里,三分亲昵的打趣,就像朋友间无伤大雅的调侃;七分实打实的宠溺,任谁都能听出她们主仆间那不同寻常、超脱普通雇佣关系的默契。
洛纭权当没听见自家女帝的调侃,转身朝着饮水机走去。不一会儿,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折返回来,稳稳地递到康令颐面前。康令颐顺手接过茶杯,漫不经心地送到嘴边,轻轻呷了一口。可这一口下去,她脸色瞬间风云突变,原本还算平和的面容瞬间冷了下来,锐利得仿若能穿透人心的眼神直直射向洛纭,那眼神好似两道冰冷的利箭,仿佛要靠着这目光,就在她身上灼出两个窟窿来。
洛纭见状,只是习以为常地皱了皱眉,不紧不慢地开口解释:“凌谷主可是特意千叮咛万嘱咐了,您身上还有三年前那场惊心动魄、九死一生的恶战落下的旧伤没彻底调养好呢,这段时间,茶、咖啡、酒,统统都不准碰,只能喝些温润滋补的水果茶来调养身子。这可都是为您好啊,陛下。”
康令颐一听这话,立马就不乐意了,眉毛一挑,像是两柄扬起的小剑,语气里满是不悦:“她是你主子还是我是你主子?拿走,给朕换美式。”一边说着,一边赌气似的把茶杯往桌上重重一放,几滴茶水溅了出来,洇湿了一小片桌面,那模样活脱脱一个闹别扭的小孩子。
洛纭顿时苦着一张脸,开启了软磨硬泡的模式:“陛下,您可千万得想清楚呀。您瞧瞧这段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的,每天不是绞尽脑汁处理剧组那些棘手事务,就是操心着跟各方势力周旋,这睡眠质量本来就差得一塌糊涂,晚上躺在床上,估计脑袋里还在走马灯似的过事儿呢。要是再喝那些提神醒脑的东西,您这身体怎么扛得住啊?到时候叶总那儿肯定得心疼得不行,叶总对您的身体状况向来挂心;就连一向严厉、说一不二的凌谷主,也得怪罪臣监管不力。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