帅哥看着名单愣愣出神,上面有着跟了他快十年的徒弟,帅哥本意是想将押送迪安切的功劳让给他的,自己老了,需要年轻人升职来接班。但他始终没有想到,自己这样的举措居然害了这个刚过三十岁,即将迎来自己第一个孩子的年轻人。
“他们在百慕大出的事故,丰缘地区被迫放出的固拉多和盖欧卡在那边闹事,虽然我们的人很快就带着苍响去解决了纷争,但……”
站在帅哥面前,将阵亡名单递给他的人,名叫林亦,是国际警察的新秀,一个身材并不高大,但是却十分干练的女人。她留着短发,一身笔挺的绿色军装,脸上没有半点表情,但压在军帽帽檐下的表情却吐露了她的心声。
帅哥双手颤抖,嘴里的烟头已经燃尽,即便是烧到了他的嘴唇,帅哥依旧不为所动。
林亦也有些自责,她不想让其他人看见她情感脆弱的时候,离开了帅哥的办公室。
她离开之后,帅哥的办公室传来了如雷鸣般炸裂的哭泣声,引得外围的警察们也纷纷被这气氛感染,围在帅哥的办公室门前哭了起来。
林亦穿过人群,她何尝不想在这里哭一场呢。但她不能这么做,她来到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拯救所有还在受苦受难的人,无论国籍人种,人生来就有享受平等的机会。而她的做法也是完美符合她打座右铭:眼泪是最无用的东西,把哭泣的时间留给调查和行动,这就是对逝者最大的默哀。
她做事雷厉风行,总是以收益最大同时损失最小的结果结束行动,在国际警察内部。帅哥现在就任国际警察西半球一把手的位置 对这位新秀自然是非常看重,假以时日,绝对会是一大主力,他对林亦大加赞赏,并给出了一个极高的评价:绝对理性的人。
林亦来到天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军用水壶,水壶看上去有些年份了,上面还有子弹擦伤的痕迹,不过内胆毫无问题,林亦自幼就使用这个水壶,一直也带在身边。不过,随着年龄增大,她心烦的事情也逐渐变多,水壶中也早就从年少时贪吃好饮的碳酸饮料,变成了从家乡带来的浓香白酒。她老是听父亲讲,酒能在心烦的时候把事情压下去,父亲每每说完这句话后,总是会喝个烂醉,在醉醒之后,脸上的愁容却不减半分。
可年轻的林亦哪里知道这些,她一个劲地灌酒,直到把一整壶二两白酒全部灌进肚里,直到她喉咙被酒精烧得滚烫,她也没有停下,就这样让空荡荡的水壶卡在自己唇间,好让自己没办法发出哽咽的声音。
在此刻,林亦才知道,父亲骗了她,酒并不能把事情压下去,只会把原本就一摊烂泥的事情,再次冲得满地泥泞。
“慢点喝,别着急,你这样是想不清楚事情的。”
一个和林亦一样穿着绿色军装的男人走上天台,他和林亦一样笔挺,走路的步伐间距都是一模一样的,仿佛按下了重播键一样。但他的鬓角已经灰白,盖在军帽下的头发虽然看不清全貌,但是也能窥探一二,这位老先生,已经步入了该向自己服输的年龄了。
他是林亦的父亲林生,本身并不是国际警察,只是受到了祖国的命令,奉命来到异国他乡,指导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有志之士训练。
他不反对女儿不愿意在祖国参军,想要把自己梦想发散到全世界到远大志向。他想做女儿背后依靠的肩膀,就像此时一样。林生把女儿揽在怀中,拿下她口中的水壶。
只有在父亲怀里,这位外表刚强的女人,才会罕见流下一两滴泪水。
“爸,是我的问题……是我害死了他们!如果我可以把丰缘的事情处理得更好一点的话……”
“自责的话留到事情结束之后再说,这是我的连长对我说过的话,他说完这句话后,带着火药炸毁了敌人的碉堡,从那天之后,我就变成了连长。”林生说着,双手紧紧抱住了林亦,这位强硬了半辈子的军人,在这时也留下了两行清泪:“因为我的分析失误,造成了战友的伤亡,当我在站前自责踌躇不前的时候,我又一次失误了,这次我失去了我的连长,失去了我可以依靠的肩膀。但你还没有,爸爸永远会支持你的,我们一定要让那些宵小之辈伏法,他们必须在太阳底下接受炙烤!”
林亦擦干眼泪,双手挽着父亲的胳膊,语气也变得平缓,对父亲说道:“我想要再回丰缘一次,这次事件我已经有些眉目了。”
“能和爸爸分享一下吗?或许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呢?”
“我调查了帅哥前辈带回来的所有情报,发现了新攀升计划的问题。几年前发生的宇宙中心爆炸案,那件事或许还有待调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继续深入调查得文公司。可是现在西半球没有多余的船,如果爸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的话……”
“祖国的军舰已经靠岸了,她会送你回家,如果你想要去到丰缘的话,记得提前说明一下。记得替我向你妈妈问好。”林生似乎在交代什么一样,突然撇开林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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