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红;南宋的妻子断气前,手心里的药渣混着血;民国的歌女倒在他怀里,口红蹭在他衣领上,也是这样的红。
他突然笑了。
那笑容里带着七世轮回的沧桑,却比任何时候都明亮:“命运不是算出来的,是选出来的。”他将楚婉君轻轻放在地上,站起身时,命光从他每寸皮肤里渗出,像要燃烧整个灵魂,“我选——渡人。”
命轮的光轨突然倒转。
林宇的命光与命轮的光撞在一起,炸出万千光点。
在那些光点里,一缕熟悉的气息突然漫上来——是童年时母亲熬的桂花粥香,是他第一次学修复古画时,母亲握他手的温度,是他十八岁出门前,母亲塞在他口袋里的平安符,那香囊的布料还带着她掌心的余温。
他猛然抬头。
命轮深处,一缕淡金色的命光正在凝聚。
那光越来越亮,越来越清晰,最终勾勒出一个温柔的轮廓——是母亲的身影。
她的面容还未完全显化,却已让林宇的眼眶发酸,仿佛一切压抑的情绪都在这一刻决堤。
“娘亲……”他喃喃道,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
母亲的声音从光里传来,温柔却坚定,像穿过千年风雨,终于抵达他耳边:“现在,是时候做出真正的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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