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木屐磕在石上,谢云归的玉佩轻响,玄音的琴匣摩擦着腰际,墨离的令牌嗡鸣,沈知微的银镯碎片叮当作响。
楚婉君的手始终没松开,她的脚步轻得像片云,却让林宇的后背暖得发烫。
走到第七级石阶时,林宇听见头顶有轻响。
他抬头,看见只灵蝶从命枢的裂缝里钻出来。
蝶翼是半透明的金,翅尖沾着星子般的光,正绕着众人盘旋。
它飞过楚婉君时,她忽然松开手,指尖轻轻碰了碰蝶翼——灵蝶却没躲开,反而停在她指尖,像久别重逢的旧友。
石阶还在向下延伸。
林宇望着深处的黑暗,感觉有什么在召唤他。
那不是命种的灼烧,不是轮回的枷锁,而是种更纯粹的东西,像南宋雪夜他替妻煎药时,炉子里跳动的火苗;像明朝他在破庙画山水时,落在宣纸上的第一滴墨;像民国戏院里,他唱到“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时,台下观众眼里的光。
当众人的身影没入黑暗时,灵蝶振翅飞向更深处。
它的金翼在暗中划出光痕,像根引线,指向某个未知的终点。
而在那终点处,有座由纯白命纹编织而成的殿堂,正静静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