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
“然诸位可知,边关十万火急,鞑靼骑兵已至雁门关外百里?”
“此时若因噎废食,才是真正的误国!”
朱厚熜这句话如惊雷炸响!
李学曾踉跄着扶住身旁立柱,王廷相手中奏折簌簌作响!
朱厚熜重新落座,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碎玉:明日不朝,文武百官都去观摩犬决,谁也不许请假!”
……
次日,午门之外的校场被猩红帷幕重重围裹。
朱厚熜高坐在临时搭建的朱漆看台上,龙书案上摆着一壶祁门红茶,还有一把天子剑。
台下,三百余名文武官员垂首肃立,靴底碾过混着露水的碎石,沙沙声里透着令人窒息的压抑。
十二辆囚车缓缓驶入校场,木栏上还沾着诏狱的霉斑。
王廷相被铁链拖下车时,破损的官服下血痂与泥浆凝结成片,却仍昂首高呼:\"陛下滥杀谏臣,必……\"
话音未落,东厂番子狠狠一脚踹在他的膝弯。
\"放狗!\"
朱厚熜轻抬衣袖,鎏金护甲划过半空。
随着凄厉的哨声,二十头蒙着红布的獒犬被解开锁链。
这些饿了三日的猛兽嗅到血腥味,猩红的舌头疯狂甩动涎水,瞬间扑向被绑在木桩上的言官。
李学曾的惨叫声刺破长空,獒犬锋利的獠牙撕开他的小腿,带起片片血肉。
\"慎儿,捂住耳朵。\"
杨廷和突然转身,低声对身后的儿子说道。
杨慎惨白着脸别过头,却见刑部尚书何鉴和海瑞都死死攥着象牙笏板。
更远处,几名翰林官瘫坐在地,呕吐物混着雨水蜿蜒成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