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敢有半分二心?”
“这画...这画是太后说陛下勤政辛苦,特意...\"
\"够了。\"
朱厚熜忽然将画卷往石桌上一放,画轴砸在汉白玉镇纸旁。
他望着满地茶渍,道:
\"太后关怀朕躬,王永奉命行事,有何不妥?\"
海瑞梗着脖子还要开口,却见朱厚熜指尖轻轻敲了敲画中\"赵太丞家\"药铺匾额:\"海爱卿不是要谈江南税赋么?\"
他抬眸时,眼角余光扫过王永抖如筛糠的肩膀。
\"至于些许...人情往来,只要不触国法,朕懒得计较。”
“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爱卿饱读圣贤书,不会不懂吧?\"
刘健忙咳了两声,上前半步替海瑞圆场:\"陛下圣明,臣等今日正想奏明苏州府新修水利...\"
话未说完,却见海瑞从袖中抽出奏疏,径直摊开在《清明上河图》旁:
\"陛下既知水浊则鱼困,便该知晓江南富户与宫中内侍勾连,隐田之事已致国库岁入短少!\"
朱厚熜的目光骤然冷下来,落在奏疏上海瑞朱笔圈注的\"王永族侄王二牛占田百亩\"几字上。
御花园中忽起穿堂风,卷起画轴一角,露出汴河岸边正与人争执的税吏身影。
他朱厚熜着那画中人物,良久方道:
\"朕准你彻查。\"
顿了顿,又扫了眼仍跪着的王永,道:
\"但王永随朕多年,若无实据...\"
\"陛下容禀!\"
海瑞从袖中抖出一张地契,道:
\"这是昆山知县昨日快马递来的文书,王二牛名下田产皆用宫中采办银号名义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