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听你这么一说,受益良多啊。说实话,大爷您老突然说这些东西,我有种世界观崩塌的感觉。连你都可以当上帝,这年代上帝贬值得也太厉害了。我在考虑要不要转行干点别的。”
猥琐大爷狠狠敲了一下我的脑袋,道:
“切,小子你敢小瞧老夫的魅力?”
“你的魅力?你的魅力是什么,额头上的抬头纹,还是嘴角的法令纹?”我随口道。
猥琐大爷咳嗽了一声,道:
“这个嘛……老夫的马甲线还是可以的。”说着,猥琐大爷就要掀起他的内衣向我展示他那美妙的“马甲线”。
“别!大清早的,我还不想把刚吃的早饭吐出来啊。”我急忙摇头,露出了痛苦之色。
猥琐大爷猥琐一笑,重新捋顺了内衣上的褶皱,道:
“嘿嘿,开个玩笑啦,干嘛这么认真吗?”
我咳嗽一声,道:
“事到如今,再发生什么样稀奇古怪的事我都不会觉得奇怪了。大爷,你说的去悲剧化,结局最后又如何了呢?”
猥琐大爷的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失落与黯然。他轻叹了一声:
“去悲剧化……也就是上帝在无尽岁月里随手进行的一场自娱自乐的游戏而已。幸福是可能的,但是必须要悲伤存在,幸福才能够被定义,显现出意义。所以啊,幸福永远是一件短暂而难得的事。它很难长久存在,也很难让所有人都共同获得,让所有人都获得幸福的低概率会以指数似的的速度降低,它比宇宙产生生命的概率还要低。最后,那个上帝厌倦了,他累了,也放弃了。于是停止了去悲剧化的过程,而是放弃了自己作为上帝的神格,进入到了自己创造的世界之中去体验。而在他前去之前,他把他的上帝之位转交给了一个人。那个人,就变成了新的上帝。”
“所以……那个人,就是我?”我错愕地道。
“就是咯。”猥琐大爷捋着胡须道。
我皱眉道:
“那我……到底是什么?在成为上帝之前,我又是什么?”
猥琐大爷抖了抖眉毛,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一开始就不属于这个宇宙。不属于我这个宇宙体系。你是‘外来的’,不过,你可以接管我的体系。”
“外来的?”
“是啊。都到了现在,小子,你应该很清楚了,世界、宇宙,是很多的。是吧?”猥琐大爷道。
“是啊。”我点了点头,道,“单单是美夜子给出的世界之书,就已经代表了七个世界,而且她说过,还存在着其他的战区,也就是说,还存在着其他的宇宙和世界……”
猥琐大爷笑眯眯地道:
“那么,你觉得,美夜子又是什么?”
被猥琐大爷这么一问,我却是突然间一愣。
我支吾了一阵,道:
“这个……我想过。但是我没有想出答案来。但是如果说一个上帝能够创造一个甚至几个宇宙的话,那么美夜子,是某种超越于上帝之上的存在,是吗?”
“超越……”猥琐大爷笑了起来,面色随和,“当你说‘超越’这个词的时候,其实就是把两个东西放在一起对比了,你在内心里其实已经默认了两个物体可以被放在一个体系里进行比较。但是如果你没法把两个东西放到一个框架里比较,你怎么得出‘超越’这个概念呢?你必须对两个事物的外延全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知道两个集合里全部的元素,看看两个集合的元素重合度多少,才能比较嘛。但是……美夜子却不是。美夜子不是上帝。我很难形容美夜子,但是如果用情绪描述的话,美夜子……比上帝可怕得多。”
“什么……意思?”我的语气有些错愕。
猥琐大爷轻叹一声,道:
“在很久以前,或者说,在某个瞬间,其他宇宙的一个上帝认为,爱是这个宇宙的本质,包容性是宇宙的本质,宇宙的本质,就是不断地用一个体系去包容另外一个体系,用一个更大的体系把小的体系包含进去,直到更大的体系诞生这种不断上升的趋势本身。但是……美夜子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论点。”
“为什么?”我的呼吸显得急促起来,“美夜子……她到底可怕在哪里?”
“美夜子的出现,导致了所有‘世界观’的割裂。”猥琐大爷语气沉重地道,“本来,上帝们认为,世界也好,宇宙也好,是可以被一个更大,更广的集合所容纳进去的,这是所有人的想法,也认为,这就是……爱。可是美夜子出现后,却导致了一种现象的出现,那就是‘不可通约性’。也就是说,世界与世界之间,宇宙与宇宙之间,本质上是不可兼容的。而且更可怕的是,宇宙是怎样的,取决于你相信它是怎样的。”
“这……是什么意思?”
“这个很难用语言来描述了,不过,我举个例子吧。”猥琐大爷笑着道,“比如说,在古代的时候,中国人相信盖天说的理论,他们相信天圆地方,大地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