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飞了案头的墨锭：“大人！李旅长……李旅长带着两千人往徐州去了！”

    “你说什么？”

    顾维钧手中的狼毫笔“啪”地掉在舆图上，墨汁晕开一片黑渍，恰好染在徐州城的标记上。

    他猛地站起身，玄狐大氅扫落了砚台：“两千人？他疯了？徐州有六万守军！”

    副将吓得跪倒在地：“千真万确！探马看见军队有几十辆蒙着油布的大车，像是……像是装着什么重物。”

    “重物？”

    顾维钧眼前发黑，想起李开昨天酒后说的“绑三皇子”，当时只当是醉话，没想到这小子真敢去！

    他抓起桌上的酒壶灌了口冷酒，手指在舆图上徐州与沐阳郡的官道上来回颤抖：“快！派骑兵去追！把李开给我绑回来！他这是去送死！”

    “父亲！”

    顾灵儿掀帘而入，鬓角的珍珠步摇还在晃动，显然是匆忙赶来：“你要绑谁？”

    “还能有谁！”

    顾维钧急得团团转：“我那好女婿带两千人去打徐州了！六万守军啊灵儿！他以为自己是天兵天将吗？”

    顾灵儿闻言却松了口气，走到舆图前，指尖轻轻拂过李开用朱砂画的进攻路线：“父亲，李开不是莽撞的人。”

    “不是莽撞？”

    顾维钧气得吹胡子瞪眼：“两千对六万！这叫什么？这叫自寻死路！”

    他想起李开昨天喝了十几坛烧刀子还面不改色的模样，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是不是还在醉着？昨天说要绑三皇子，我以为是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