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也真是的……”
苏小柔还惦记着之前在拍卖会后台的事，小嘴撅得老高，嘴里碎碎念叨着，“又没外人在场，就小胖和咱们，她都不肯透露半分，搞得好像我们会出去乱说，出卖她似的。”
“呵呵……”
秦以沫听苏小柔还在埋怨苏媚娘，不禁掩嘴轻笑道，“小柔，你娘她其实已经告诉我们了，只是你没听明白罢了。”
“啊？”
苏小柔神色一怔，以为秦以沫会错了意，连忙解释道，“我说的是伏天令得主的事啦！不是指那些冰心绝谷强者的去向。”
“一样的。”
秦以沫含笑道，她岂会不知苏小柔在纠结什么。
“啥呀？这怎么能一样？”
苏小柔闻言，一时更纳闷了。
“冰心绝谷，可并不在无双城的东面。”
秦以沫见苏小柔还没转过弯来，便笑着点破关键。
“啊？”
苏小柔眨了眨眼，更加困惑了，“冰心绝谷不在东面？那她们为什么要从东城门离开？难道……我娘是在骗我们？她根本就不希望我们找到那个程音长老，不希望叶凡联系上沐倾城？所以故意给我们指了一个错误的方向？”
“噗嗤……”
秦以沫被苏小柔这一连串离谱猜测，逗得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娘，怎么会骗我们？”
叶凡摇了摇头，也被苏小柔这清奇思路给震惊到了，无奈解释道，“既然你娘说冰心绝谷众人是从东城门离开了，那她们定是从东城门离开了。只是，她们离开后，并非直接返回位于北方的冰心绝谷。”
“不回冰心绝谷？”
苏小柔下意识地重复了一句，嘴里还在念叨，“那她们急急忙忙地能去哪儿……”
话音未落，其脑中灵光一闪，猛然间意识到了某种可能，眼睛瞬间瞪得溜圆，“难道……她们也想杀人越货？是去追那个竞拍得到伏天令的人了？”
“终于想通了？”
叶凡嘴角噙着笑意，肯定了苏小柔的猜想。
“不对啊？”
苏小柔秀眉微蹙，感觉逻辑上似有哪里说不通，“我娘她从拍卖台下来后，就直接去后台了。她是怎么能那么肯定，冰心绝谷的人一定会从东城门离开，并且是去追那个拍下伏天令的人？她难道能未卜先知？”
“你娘，是知道那伏天令得主真实身份的。”
叶凡对此并不感到意外，猜测着道，“而且，她很可能事先就已断定伏天令最终会被此人竞拍得手。或许在拍卖会开始之前，就已将此消息透露给了程音长老等人，预料到那位得主在得手后，会选择从东城门离开无双城。”
“还口口声声说什么要守规矩，不能透露信息！”
苏小柔听叶凡这么一分析，顿时更生气了，“都被逐出冰心绝谷了，心里还向着冰心绝谷呢！宁可违规将消息泄露给冰心绝谷的人，也不肯告诉我们！”
“这不怪你娘。”
叶凡摇了摇头，倒是能理解苏媚娘的做法，“当时，明玉儿就在我们身边，周围还有万宝楼的侍女候着。你娘她哪能明目张胆地违规，将这些信息直接告诉我们？”
苏媚娘，毕竟曾经是冰心绝谷的人。
即便被逐出宗门，与谷内旧识依旧有联系也正常。
将伏天令得主的消息偷偷告知程音长老，算是卖了程音长老一个人情。
也难怪之前苏媚娘会说只要提起她的名号，程音长老就一定会帮忙。
都卖了这么大一个人情，程音长老岂有不还这人情的道理？
……
此时，无双城东面二十里外，一处密林深处。
光线晦暗，林间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浓重血腥气。
周遭古木上布满了剑痕刀疤，地面也被轰出了数个坑洼。
数十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场面触目惊心。
一紫衫美妇人及另几名女子，背靠着古树瘫坐在地。
此刻一个个脸色苍白，嘴角挂着血丝，气息萎靡不振，衣衫多处破损，沾满尘土与血迹。
看她们的样子，显然在刚刚经历了苦战，受了不轻的伤势。
在她们眼前，四名身着统一制式剑袍的中年男子执剑而立，身上虽也带伤，却明显已掌控此地战局。
为首剑修迈步至一黑衣男子尸首旁，用手中长剑将一枚纳戒和连带着一截断指挑起。
稳稳接住那枚染血纳戒后，从中取出了一块通体莹白的玉令。
“伏天令，从现在起，归我玄穹剑阁了。”
为首剑修端详着手中令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将之收起后，目光扫向了瘫坐在地的紫衫美妇人等人，“这次，还真得谢谢你们冰心绝谷！若不是你们替我们扫清了九狱道门的这些障碍，我们玄穹剑阁，怕是无法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