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三角眼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嚎,前冲的身体如同被砍断了腿的蚂蚱,猛地向前扑倒,脸重重地磕在冰冷的碎砖地上,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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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让他像只被丢进油锅的虾米,抱着那条明显呈诡异角度弯曲的小腿,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哀嚎,声音凄厉得如同鬼哭。
陈兴平看都没看地上打滚的三角眼,弯腰,捡起那个砸在地上的破麻布包裹。入手沉甸甸的,带着金属的冰冷质感。
他三两下扯开破麻布。
昏黄的烛光下,骤然迸射出几道刺目的金光!
包裹里,赫然是十几根沉甸甸,码放整齐的金条!
每一根都有手指长短,两指并宽。
金条下面,还压着一小堆银元,大部分是边缘清晰的“袁大头”。
窑内瞬间死寂一片,只剩下三角眼痛苦的哀嚎和狗蛋压抑的啜泣。
豁牙昏迷,刀疤抱着断腿呻吟,大壮被陈其死死按着,彪子生死不知。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金光和三角眼的惨状震慑住了。
陈其、邓通、张长弓、吴二愣子,几双眼睛死死盯着陈兴平手里那几根金条,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他们哪见过这么多钱啊!
这么多金条,这还得了!
邓通咕咚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眼睛瞪得像铜铃:“娘……娘嘞……真……真有黄鱼?”
陈兴平面无表情,将金条重新用破麻布裹好。
“搜!”他言简意赅,声音冰冷,“他们身上,还有这窑里,一寸寸翻!值钱的东西,一个子儿也别落下!”
陈其立刻松开按着大壮的手,枪口一顶他的脑袋:“老实点!身上有什么,自己掏出来!敢藏私,老子一枪崩了你!”
大壮面如死灰,哆嗦着手,从怀里摸出几块皱巴巴的毛票和几枚分币。
邓通和吴二愣子像两只饿狼扑向昏迷的豁牙和呻吟的刀疤,粗暴地上下其手。张长弓则警惕地守在窑口。
很快,一堆“战利品”被搜刮出来,堆在陈兴平脚边的地上:几卷皱巴巴、面额不一的钞票,一小堆杂乱的硬币,几包劣质香烟,甚至还有豁牙口袋里搜出的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饼子。
最值钱的,除了那四根金条和一小堆银元,就是从三角眼贴身衣袋里翻出的一个小皮夹子,里面竟然还夹着两张崭新的“大团结”!
才这么点东西?
这咋可能!
陈兴平气得一脚就踹在了大壮身上!
他还以为这是这几个孙子的据点。
看来,并不是!
这些孙子,从别人家肯定搜出了古董之类的好宝贝,没藏在这儿的话,那就证明藏在别的地方去了!
“妈的,说,你们古董之类的东西,藏在哪了?要是不说的话,你们今晚上死在这,也没人给你们收尸!”
大壮被陈兴平一脚踹得猛的吐了一口血。
他一脸惶恐的看向了三角眼几人……
妈的,这小子咋知道他们还有更值钱的宝贝藏在了别处?
三角眼几人本来还想,窑洞里的东西被抢了也就算了。
真正值钱的东西也不在这。
只要能把真正值钱的东西保住就行。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恐怕是保不住了!
“你他妈的,还不说?”
陈兴平又一脚踹了过去。
大壮被陈兴平打得连连求饶,“哥,哥,我说,我说……”
三角眼立马瞪向大壮,“大壮,说你妈啊,东西要是没了,我们可就全完了!”
大壮吐着血回答,“不说,不说我们也没命花啊!哥,哥,你放了我,我们的东西就藏在窑洞后面的山洞里,你带人去挖就能看到了……”
陈兴平没想到,这几个孙子藏东西还挺聪明的。
没在窝里,反而在窝边。
就算是窝被人发现了,大家伙估计也想不到他们藏在窑洞后边山洞里的东西!
只可惜,陈兴平知道这几个孙子的德行。
他们顶着红袖章的身份,干的却是打家劫舍的活儿,肯定不止抢到这么点便宜货!
“通子,长弓,你们两拿着枪守着这几个孙子,我和陈其带他去挖东西!”
“哥,没问题!”
陈兴平眼神一厉,像拎小鸡仔似的把大壮从地上提溜起来:“带路!敢耍花样,现在就送你下去!”
大壮腿肚子直转筋,脸上全是血和泥,话都说不利索:“哥…哥…不敢…就在…就在那堆石头后头…挖…挖开就行…”
陈其二话不说,抄起地上半块破砖头就去刨那堆乱石。
邓通也凑过去帮忙,嘴里骂骂咧咧:“操!藏得挺严实啊!属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