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不怕臣去告发您?”
朱由校满不在乎地说:“江兄,朕这可是念着咱们的兄弟情义才提醒你,你可别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说要举报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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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就舍得白白损失上百万两银子?”
江宁站起身来,说道:“陛下,您身为当朝天子,臣又是当朝大臣,咱们虽是规矩的制定者,但也不能带头破坏规矩。
一旦咱们都不遵守,又怎能让天下臣民信服呢?
再者,之前交出内帑的时候,已经坑了郭老抠一把,如今户部每年至少还得给宫里拨三四百万两银子,将心比心,郭老抠做得也算不错了。
而且户部是朝廷衙门,办的是公事,咱们把银子交给户部,让国库盈利,也算是做个表率,毕竟钱还是留在自家,没便宜外人。”
朱由校听了,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江兄说得有道理,倒是朕小家子气了。”
就在这时,方正化给江宁把茶叶打包回来了。
朱由校对方正化说:“方大伴,稍后把内帑的银子都送到户部去,让他们回炉重造,送多少拉回多少,至于能赚多少,就看户部的本事了。”
方正化赶忙领旨。江宁也站起身来,从方正化手中接过茶叶,笑着说:“陛下,要是没啥事,臣就先告辞了。”
朱由校点点头:“江兄,朕就不送你了。”
随后,江宁拎着茶叶高高兴兴地回家了。
看着江宁离去的背影,朱由校对方正化说:“方大伴,你说江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正化沉思片刻后说道:“回陛下,江大人忠心体国,能力出众,而且足智多谋,做事向来利国利民,公正无私。”
朱由校笑道:“朕问的是他的私事。”
方正化满脸尴尬:“陛下,江大人的私事,老奴了解得不多,实在不知该如何说。”
朱由校哈哈大笑:“江兄刚入朝为官时,大半年都吃住在镇抚司衙门,朕和魏忠贤送给他的银子,他都舍不得花。
朕起初还以为他是个爱财如命或者勤俭节约的人,可谁能想到他跑去飘香苑喝一顿花酒就能花上千两银子。
之前朕想把他家中和宫内的银子都送到户部,让毕自肃私下帮朕重铸新币,结果江兄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要知道,这可是上百万两的利润,他居然毫不动心。”
方正化心里咯噔一下,赶忙闭上嘴,不敢再开口。
毕竟江宁和皇帝的关系太过特殊,一旦说错话,搞不好就引火上身。
朱由校笑了一会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此时,江宁正满心欢喜地拿着茶叶走出宫门。
江宁刚走出宫门口,就瞧见郭允厚从一旁一路狂奔而来。
江宁不禁有些疑惑,心想这老家伙莫不是又在宫门口专门堵自己?
两人刚一照面,郭允厚二话不说,伸手就去夺江宁手中的茶叶,满脸堆笑地说:“江大人,多谢啦!”
江宁赶忙将手缩了回来,笑骂道:“老郭,你这是干啥呢?”
郭允厚嘿嘿一笑:“江大人,这不是陛下让您给老夫的嘛?”
江宁翻了个白眼,心说这老家伙怕是白嫖成瘾了。
上次随手送他一包点心,这次又想来白拿自己茶叶,于是开口道:“这是陛下赏赐给本官的茶叶,可不是给你的。
你要是想喝,回头自己找陛下要去。”
郭允厚尴尬地笑了笑,随即拉着江宁边走边说:“江大人,别人不清楚您的家底,老夫可是门儿清。
不光您,陛下手里如今也差不多都有上千万两银子吧。”
江宁一听,顿时乐了,笑着说:“呦呵,老郭,怎么着?
你这是打起本官和陛下的主意了?”
郭允厚尴尬地笑了笑:“那倒没有,那倒没有。
江大人,您可是老夫的挚爱亲朋、手足兄弟,陛下更是当今大明天子,老夫哪敢打您二位的主意呀。
只是如今朝廷重铸新币、开办钱庄,您二位手里握着这么多银子,放家里又不能生钱。
所以老夫的意思是,您二位把银子直接送到户部,老夫安排人给重新回炉再造。
至于这其中的收益嘛,自然归户部所有,要充入国库,不能给您二位。
但是回头您二位可以把银子存到大明皇家银行,老夫给您二位算一分息,怎么样?
够意思吧?”
江宁听完,目瞪口呆,满脸不敢置信地说:“老郭,你这么大方?
这可是知法犯法呀!”
郭允厚却满脸不在乎:“只要您二位一人存上十年,老夫给一分利息,这事怎么看都合情合理。
最重要的是,老夫担心江南那些人会趁机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