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杀了几十人后,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慑住了。
杨涟看着被吓住的众人,迈着步子,全然不顾脚下的鲜血,冷笑着盯着他们说道:“你们这是妄图聚众谋反吗?
光天化日之下,手持棍棒公然冲击官府,这与造反何异?
是要掉脑袋的!你们这些人,每人打五十大板,为首之人,斩首示众!”
话音刚落,人群中走出几位身着丝绸的老者,他们双目通红,手指杨涟骂道:“你这千刀万剐的狗官!
我们王家一门出了两位举人,不过是不愿入朝为官,你们就革了他们的功名。
你可知道,自大明开国至今,我们王家一共出过六位进士、十三位举人,世代书香门第。
如今两位举人全被你们革了功名,今日又被你们斩杀,你这是要灭我王家啊!
老夫今日拼了这把老骨头,跟你拼了!”
说着,抄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不偏不倚,正好砸在杨涟头上,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老者身后的几十名王家子弟见状,纷纷手持棍棒再次冲了上来。
杨涟伸手擦了擦脸上的血迹,伸出舌头舔了舔,竟发出一阵狂笑。
随后,他手指那几十名王家子弟,大声吼道:“给本官把他们全部剁了,一个不留!”
在场的锦衣卫们听闻,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拔刀便砍。
为首的几名王家老者当场被斩杀,其余手持棍棒的王家子弟,又怎能是如狼似虎的锦衣卫的对手?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几十名王家子弟全部倒在血泊之中。
这一幕,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得魂飞魄散,众人纷纷跪在地上,扔掉手中的棍棒、砖头,表示自己是良民,不敢再造次。
杨涟也不去管额头上的伤口,直接叫来同州知府,让他指认在场的几家闹事主谋。
随后,下令锦衣卫将这些人家全部抄家,并全族发配到辽东充军。
同州知府听闻,当场差点昏死过去。
要把眼前这些有头有脸的士绅家族全部抄家并充军辽东,这无异于将同州府的几大势力连根拔起。
同州知府刘光亮还想开口求情,可看到杨涟那冰冷的眼神,愣是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只得赶忙按照杨涟的要求进行指认。
之后,在官差的配合下,锦衣卫展开抄家抓人行动。
做完这一切,杨涟转身回到府衙内,看着坐在一旁面露担忧之色的温体仁,笑着说道:“温大人,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你看,本官这方法是不是比你的管用?”
温体仁看着满脸是血的杨涟,一阵无语。
处理完同州府的事端后,温体仁与杨涟马不停蹄地赶向延安府。
然而此时,北方诸省书生聚众闹事的规模越来越大,他俩就像救火队员四处救火,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这阵骚乱,甚至惊动了正在秦岭山里忙着盗墓的郭允厚。
郭允厚听闻消息后,气得破口大骂:“他娘的,这群没出息的书生!
平日里眼巴巴地想当官,求爷爷告奶奶都求不来。
如今朝廷主动征召他们入京为官,竟还这般死皮赖脸地不愿去,甚至公然聚众打砸官府,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简直连江大人家的旺财都不如!”
说罢,他转头对孙云鹤急切吩咐道:“立刻传令下去,让兄弟们跟老夫出山,把家伙事儿都带上!”
不多时,上千名浑身沾满泥土的东厂番子,手持箩筐、铁线、铁铲和洛阳铲,连夜从秦岭深山中鱼贯而出。
这一幕,可把秦岭山外几个村庄的百姓吓得不轻。
自那以后,秦岭山脉便传出了“阴兵过境”的传言。
但郭允厚对此浑然不知,他领着一众东厂番子火急火燎地赶回西安府,连身上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径直冲到巡抚衙门口,当场就把带头闹事的学子和士绅抓了起来。
紧接着,铁线、铁铲、洛阳铲一阵乱舞,狠狠招呼在这些闹事者身上,直接打的一个个嗷嗷直叫。
打完之后,郭允厚仍觉得心头怒火难消,便以朝廷钦差的身份,当场革去了带头闹事的一众举人的功名。
看着眼前被抓的数百人,郭允厚一时犯了难。
他老郭向来只图求财,并不想闹出人命,可若是把这些人前脚放了,后脚他们又接着闹事,那自己的盗墓事业还怎么进行?
郭允厚紧皱眉头,苦思对策。
就在这时,秦有德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
一见面,秦有德便急切说道:“郭老大人,您怎么出山了?”
郭允厚看着秦有德,问道:“秦掌柜,你这么着急找老夫,所为何事?”
秦有德赶忙说道:“郭老大人,您忘了,再过两天就是交货的日子。
前段时间,有几位富商指名道姓地要唐三彩,还有一人出了天价求购金缕玉衣。
这些单子草民都替您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