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出屋。
直到现在,武植终于确认吴月娘对自己和往昔不同。
倘若是跟上次一样,吴月娘听到自己刚才那番带着些挑逗的话语,理应会羞嗔的白自己一眼才对,然后低头抿嘴不语才对。
如今却避而不回,看起来闷闷不乐,似是心有郁结。
正这般想着的时候,庞春梅端来了一壶酒,接着为两人各倒了一杯。
武植闻到酒香,登时表情怪异起来,这酒不正是自己酒厂酿的中品茅台么。
吴月娘端起酒杯,正要相敬武植。
武植见状,轻轻将她的手按下,眼露疑惑问道:
“月娘,我记得你不喜饮酒的,你的身子也不适合饮酒,这是为何?”
吴月娘含笑解释道:
“大郎太多心了,今日是奴家与那西门庆的和离之日,且此事皆仰仗大郎才可功成,自是值得庆贺,如今奴家敬大郎一杯,只是为了聊表心意罢了,大郎无须多想。”
武植还是面露不信,问道:“当真!?”
吴月娘点头应答。
武植双目微眯,将椅子挪了挪,靠得她近了近些,鼻子嗅着佳人身上如麝如兰的体香,还有方才在小厨房内沾染上的些许柴火气味,关切道:
“月娘,我看你眉间蕴着愁容,想来是心有郁结,你还有何烦忧,尽可告知与我,切莫相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