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在石头上了——文明从不是孤立的颜色,是朱砂、石绿、藤黄掺在一块儿,才调出了永恒的光彩。”
郭正一拾起片娑罗花瓣,放在石画上:“就像这花瓣,落在埃洛拉的红砂岩上是一种美,飘进阿旃陀的青灰窟里,又是另一种妙。”
李敬玄收起画板,上面的壁画摹本已染上暮色:“回去后,臣要把这些色彩的用法记下来,让长安的画师也学学——天竺的石绿混着大唐的赭石,说不定能画出更动人的飞天。”
王玄策望着远处的商队,驼铃声在山谷里荡开:“下一站是波斯边境,那里的壁画又会是另一种模样。但不管走到哪,阿旃陀教咱们的‘包容’二字,总错不了。”
暮色渐浓,阿旃陀石窟的轮廓在青灰色的山影里渐渐模糊,只有洞窟里的油灯还亮着,像佛的眼睛在眨动。李承乾知道,这座石窟教会他的,比任何经文都更鲜活——真正的艺术从不是孤芳自赏,是让不同的笔墨、不同的色彩、不同的故事,都能在同一片岩壁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而他们的旅程,就是要把这份光芒,从温迪亚山脉,带回长安的朱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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