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今夜先让这山谷的风,把埃洛拉的尘嚣吹干净些。”
队伍在谷口扎营时,溪边的画匠送来几幅壁画摹本:一幅画着飞天撒花,飘带的绿色竟用孔雀石粉调的;一幅画着佛陀说法,背景里的楼阁带着几分唐风,飞檐翘角分明是长安的样式。
“您看这楼阁,”李敬玄指着画纸,“定是当年有大唐工匠来过,把长安的样子画进了天竺的石壁。”
李承乾抚摸着画纸上的色彩,指尖仿佛触到了千年前画师的温度。他望向峡谷深处,阿旃陀石窟的轮廓在暮色中渐渐模糊,却比任何清晰的图景都更让人神往。他知道,明日走进那些洞窟时,不仅会看见天竺的飞天,更会遇见文明交融的痕迹——就像这谷里的溪水,既流着天竺的清冽,也映着大唐的月光。
夜渐深,山谷里传来泉水叮咚,像谁在弹箜篌。李承乾躺在帐篷里,听着远处洞窟传来的晚课声,混着风里的娑罗花香,忽然觉得这旅程就像幅慢慢展开的长卷,埃洛拉的石头是刚劲的线条,阿旃陀的壁画是绚烂的色彩,而他们的马蹄,正一步步把空白处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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