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冷光。
两骑对冲之际,高岳枪尖微微下沉,故意露出破绽。
这一招他曾在东狄人身上屡次奏效——只要对方长兵被架开,下一瞬便是必杀一击。
此乃他的绝技“引门枪”。
“铛!”
两兵相交瞬间,高岳猛然抬枪上挑,欲架开李骁的长槊,直取其咽喉。
却未料到李骁膂力远超预想,长槊不仅未被挑开露出破绽,反而顺势一送,槊尖如毒龙般直刺高岳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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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高岳急中生智,双手一松一转,枪杆在掌心急速旋转,堪堪卸去对方致命一击之力,将其带偏。
李骁微微挑眉。
方才那一刺直取心口,竟被对方以巧劲化解,且能在瞬间做出反应,倒是有些本事。
“有意思。”
李骁勒马回身,眼中闪过兴奋的光芒,“再来!”
高岳深吸一口气,解开披膊的皮带,活动了下肩膀。
对面的年轻人不仅力量惊人,反应更是敏捷异常,他需更为迅速、灵活。
他调整呼吸,此次改用最为稳健的中平枪,枪尖直指李骁心口。
两马再次相冲,李骁的槊尖精准点偏高岳的枪锋,反手一记斜刺直取其腋下。
高岳急中生智,整个人侧挂于马腹,险之又险地避过这致命一击。
“漂亮!”
李骁大笑,竟摘下头盔扔给亲兵,“看来传闻并非虚言。”
第三次错马交手,高岳使出拖枪术,枪尾夹于腋下,枪尖斜指后方。
错马瞬间突然甩臂刺出,却被李骁用槊尾格挡。
更为可怕的是,李骁竟在错身而过后使出回马槊,寒光直取高岳后心!
高岳似乎早有预判,提前从马背跃下,落地后狂奔两步,又矫健地借助惯性翻上仍在奔跑的战马。
险之又险地躲过这致命一击。
这一回合过后,高岳直接扯开胸甲系带——他清楚感觉到对手远胜自己的力量,甲胄已无作用,唯有轻装搏命,凭借速度和技巧决胜。
李骁眼中战意更盛:“连我回马槊都能躲?你该不会后脑长眼睛了吧,再来!”
高岳没有答话,只是紧了紧手中长枪。
绸缎里衣已被汗水浸透,小臂传来阵阵刺痛,但他仍保持着完美的持枪姿势。
“阴手枪!”
高岳突然变招,枪尖如毒蛇吐信,自下而上直取李骁咽喉。
李骁侧身避过,却见枪杆一抖,又化作“扫马腿”横扫而来。
战马惊嘶着人立而起,李骁趁机一槊刺出,却被高岳以“绞枪术”缠住槊杆。
“给我撒手!”
高岳暴喝一声,竟冒险伸手夺槊。
就在他抓住槊杆的瞬间,李骁左手拔出雁翎刀寒光一闪——
“嗤!”
鲜血飞溅。高岳急缩手,小臂仍被划开一道口子。
“将军!”定北军残部惊呼。
“好身手!”
常烈不知何时已率军返回,手中提着郭登的首级。
这位以逃命能力堪比某孙姓将领的将军,终究没能逃过“燕山神鹰”的追杀。
常烈望向战场,不由惊讶——李骁竟打得满头大汗,而对面那个将领虽然狼狈,却仍挺直腰杆。
常烈喃喃道:“高岳竟有如此实力。”
高岳的呼吸愈发沉重,持枪的手也开始微微颤抖。
四十多年的岁月,无数战场留下的暗伤,此刻都在无情地消耗着他的体力。
而对面的年轻人却越战越勇,仿佛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再来!”
李骁长槊一指,战意昂扬。
高岳深吸一口气,抹去流进眼睛的汗水。
他明白自己终究敌不过时间的侵袭,但骨子里的傲气让他决不能退缩。
枪尖再次抬起,在阳光下划出一道凄美的弧光。
最后一回合,两匹战马相对冲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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