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空气中弥漫着腐肉和火油混合的刺鼻气味。
“呕——”身后的定北军突然弯腰呕吐,酸腐味与尸臭混合在一起。
身后的老兵默默递来一块浸了醋的麻布。
燕山军撤退时未来得及打扫战场,只是草草地撒了些石灰、倒了点火油了事。
而东狄联军忙于平息兵变,也无暇顾及战场的清理。
王鼎和郭登并肩走在队伍中央。
郭登的炮灰营已经全军覆没,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死了多少人。
望着这片焦黑的战场,这位身经百战的老将也不禁心生寒意——他从未见过如此惨烈的景象。
“走吧,老郭。”
王鼎难得没有说风凉话,“大将军也是身不由己。这次我们定北军不拼命也不行了。”
他指了指左右,“你看,连辽东汉人都当先锋了,东狄人也在后面。我们见机行事吧...希望别碰上燕山军那个使巨剑的怪物。”
另一边,汉军正红旗都统石廷柱和镶红旗都统祖可法也安抚好了部下。
东狄人屠尽炮灰营的场景过于骇人,这些在辽东习惯跪地求生的士兵习惯性的又退了一步。
在两位都统的再三承诺和保证东狄人参战的情况下,部队才勉强继续前进。
他们强忍着恶心踏过尸体,跨过第一道防线,终于逼近了燕山军的第二道防线。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