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
济尔哈琅与豪革率残部悄然返回盛京,甚至未敢提前遣人报信。
直至将败军严密封锁在营中,二人才敢入宫面见黄台吉,禀报兵败之事。
“陛下……”
济尔哈琅嗓音沙哑,额头紧贴地面,“臣等无能,未能完成陛下所托,反致大军惨败……巴特尔、苏克萨哈、伊尔德、王世忠、张存仁……皆已战死,两旗精锐折损过半,汉军两蓝旗与草原正蓝旗……全军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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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济尔哈琅和豪革跪在偏殿中,额头紧贴地面,连呼吸都刻意放轻。
"两个旗损失过半,三个旗全军覆没?"
黄台吉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却让两位将领浑身一颤。
济尔哈琅的铠甲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陛下,燕山军联合草原骑兵围攻...巴特尔旗主为掩护主力突围,亲自断后..."
(人死了怎么编都可以,为了团结必然是主动留下来断后)
黄台吉的手指死死扣住御案边缘,指节泛白。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胸腔中翻涌的怒火与惊骇。
战败已是事实,但更棘手的是随之而来的权力真空与朝局动荡。
汉军两蓝旗、草原旗——三旗的旗主、都统与骨干一朝尽丧,消息若传开,盛京必将天翻地覆。
范文程立于一侧,目光闪烁,迅速权衡利弊后上前一步:“陛下,当务之急是立即封锁战败真相。可对外宣称大军回程时遭遇瘟疫,伤亡惨重。”
“若让民众知晓我军被燕山军与草原联军所败,民意沸腾之下,恐被人利用逼朝廷远征漠南报复。草原广袤无垠,敌军若避而不战,我大军空耗粮草,必将徒劳无功啊!”
黄台吉闭目沉思,片刻后缓缓点头:“就依此计。济尔哈琅、豪革,你二人务必管好部下,统一口径。上层那些家伙瞒不住,但至少要压住民间舆论,绝不可让朕被民意裹挟,去打一场必败之战。”
豪革抬头,犹豫道:“陛下,燕山军如今势大,代山贝勒独木难支,是否调正黄旗前去增援?以防……”
“万万不可!”
范文程厉声打断,“镶蓝旗与镶黄旗新败,三旗权力真空,阿敏虽被幽禁却未死,莽古尔泰亦虎视眈眈。若正黄旗离京,他们趁机联合夺权,盛京必乱!届时内外交困,陛下何以自处啊?”
黄台吉瞳孔一缩,猛然意识到更深层的危机。
此次大败不仅削弱了他的军事力量,更会唤醒那些蛰伏的政敌——阿敏、莽古尔泰,甚至……代山。
他攥紧拳头,声音低沉而冷厉:“传令代山,即刻撤军回盛京。不可再与燕山军纠缠。”
他背着手在殿内踱步,靴底敲击着金砖:"燕山军能以数千精锐配合草原部族,就将济尔哈琅和豪革打得几乎全军覆没。如今数万主力正与代山对峙..."
话到此处突然顿住。
喀山先锋军覆没的消息,代山在战报中竟只字未提。
虽然一部分燕州高层心知肚明,但事关东狄颜面,谁都不愿点破。
豪革欲言又止,最终低头称是。
而东狄探子传回消息到盛京,特别是这种直接关系军事上的重要消息必须要慎重准确,需要时间验证,毕竟相当于打代山小报告,错了是要掉脑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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