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前传来李药师罕见的训斥声。
"玄霸!没下令你就冲出去,眼里还有没有军法?!"
只见十几个后勤兵正围着全身重甲的李玄霸忙活。
李玄霸像个移动的兵器架般杵在原地,身上那套特制重甲正被分块卸下——左胸甲"哐当"一声落地,右臂铠"咣啷"砸起尘土,每个部件都浸透了暗红色的血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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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冲锋号响了啊..."
李玄霸的声音从头盔里闷闷传出,"不砍白不砍..."
"你!"
李药师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这位平日令行禁止的大军统帅,此刻却像个面对熊孩子的私塾先生——打不得骂不得。
之前张克军法处置他文化课挂零时,十根军棍打断了八根,这家伙还挠着头问"打完没";
罚俸?
他连俸禄是多少都记不清,天天就混军营里吃完大锅饭吃军官小灶;
就连罚伙食,他也能半夜摸进伙房偷吃,太丢脸了,他不害臊,李药师作为前线主将还要脸呢。
全军通报?现在认识的字还不过百...
除了张克勉强能镇得住,没人治得了他。
可又不能为这么一点小事把后方的兄长叫来吧。
罗城忍着笑上前打圆场:"药师,大胜当前,板着脸多晦气。"
他踢了踢地上血糊糊的胸甲,"东狄那群怂包,没三天缓不过劲来。玄霸这是...呃,战场嗅觉灵敏!"
李药师看着正偷摸往嘴里塞肉干的李玄霸,突然觉得心累。
这哪是什么底牌?
分明是个会自己往牌桌上蹦的活祖宗。
"下不为例。"
他揉着太阳穴,"功过相抵。"
后勤兵们终于卸完最后一块腿甲。
李玄霸顿时轻快地蹦跶两下,震得地面都在颤。
他乐呵呵地拎起三百斤的大剑往肩上一扛:"我去洗剑了!"
跑出两步又回头,"晚上能吃烤全羊不?"
李药师没好气道:“滚蛋!”
李药师望着染血的甲胄部件,无奈摇头:"不是我想翻底牌..."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架不住底牌牌自己非要往桌上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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