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间,两人将被张克抽走七成主力后空虚的大本营,又凑出支决战兵力——不动夏收,不扰秋粮,像精明的账房先生,把燕山军这本账,轧得一分不差。
此时的西羌朔州,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野利旺荣疾步穿过军营,新打造的铁甲在正午阳光下泛着冷光。帅帐前,他深吸一口气,猛地掀开牛皮帐帘。
拓跋察哥正俯身在羊皮地图前,听到动静连头都没抬。
"统军使!"
野利旺荣单膝跪地,"东狄先锋已过延庆,燕山军主力尽陷保定。此时西线空虚,正是天赐良机!"
拓跋察哥这才直起腰,慢悠悠卷起地图:"年轻人,打仗不是赛马。"
他手指轻叩案几,"现在出兵,只会让东狄人坐享其成。"
他做了个收网的手势,"才是我们坐收渔翁之利的机会。"
退出帅帐后,野利昆上来安慰野利旺荣低声道:"拓跋家的鬣狗,永远只敢啃食别人撕碎的猎物。"
野利旺荣望着东南方向漆黑的天际:"多等十日而已。这次定要用燕山军的血,祭奠父亲和叔父的英灵。"
“证明我才是对的,燕山军不过是软弱的汉人,之前的失败不过是意外。”
野利昆点头附和:“放心,我已经找人去燕山军收买策反他们的将领了,你叔父虽然胆小不敢东进,但是确实留了几个买卖情报的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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