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昨儿来信,说韩指挥订的官服还没缝好..."
张克扶额,跟不上韩仙的脑回路。
这场十万人生死的决战,那家伙居然在等裁缝做官府?
胆比他还肥。
但转念一想又释然——能这么随心所欲地"奇",也就是他胆子大家底厚也没啥忠君爱国的思想枷锁兜得住。
不然这么个封官许愿法,基本就是给御史递刀子。。
"由他去吧。"
张克望向东面战场,"打完这仗,我们最不缺的就是编制。"
营门外又传来车轮声,一车车新鲜蔬菜正运往炊事营。
张克突然觉得这场仗打得真是荒诞——他们在这边按部就班地杀人,按部就班地做饭,连奇兵出击都要等新官服。
暮色渐沉,张克带着亲兵来到前军阵地。
刚靠近壕沟,暗处突然窜出两名哨兵,长矛一横:"口令!"
亲兵三子上前半步:"北国风光。"
哨兵看清来人,收矛行礼:"见过爵爷。"
张克微微颔首,径直走向李药师的中军帐。
掀开帐帘,只见李药师正俯身在沙盘前摆弄木雕兵俑,罗城抱着膀子站在一旁,满脸不耐。
"太软了!"
罗城指着沙盘抱怨,"连着三天都是杂鱼,我带五百精兵冲一波,保管把对面先锋打崩!"
李药师头也不抬:"杀再多炮灰也伤不了东狄筋骨。"他挪动一枚红色木俑,"继续耗,时间久了,他们比我们急。"
"咳。"
张克轻咳一声。
角落里,正抱着烧鸡大啃的李玄霸抬头瞥了一眼,又低头继续撕咬鸡腿。
李陌倒是立即起身:"兄长,夜巡?"
"前线太稳,反倒让人不踏实。"
张克搓了搓手,"来看看夜哨。"
李药师放下木俑,指向沙盘:"东狄在用壮丁试探我军火力。这三日我只动用了三成弩炮、四成箭阵。"
他语气一转,"给他们的主力备足了大礼。"
沙盘上,代表燕山军的赤色木俑在壕沟后方结成铁壁,其中几枚格外高大的俑像格外醒目——那是李陌的陌刀营和李玄霸的亲卫队。
"有陌刀营坐镇,就是神仙来了也突破不了。"
张克拍了拍李陌肩膀,又瞥了眼满嘴油光的李玄霸,"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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