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军的床弩射程竟如此之远?还打得这般精准……”
他转头对高岳道,“看来到时候投石机阵地得多垒几层土垒,否则根本扛不住。”
高岳面色阴沉,微微颔首:“您说得是,燕山军的装备,确实精良。”
前方,郭登的先锋军终于跌跌撞撞冲到距离壕沟百步的陷马坑前。
“噗通!噗通!”
前队士卒接连踩空,惨叫着跌入深坑。
坑底密布尖锐木刺,瞬间将人扎得血肉模糊。
队伍大乱,郭登急令填坑,士卒们手忙脚乱抛掷沙袋,可燕山军的弩阵早已标定位置——
刹那间,天空一暗!
数千弩箭如暴雨倾泻,覆盖整片前沿。郭登嘶声大吼:“避箭!”,可新兵们早已吓破了胆,哭喊着四散奔逃。
连督战队都顾不得杀人,纷纷缩在木盾下瑟瑟发抖。
三轮齐射过后,前锋彻底崩溃,郭登只得狼狈撤回。
后方,高岳冷哼一声:“没用的东西。”
叶克书却笑了笑,掸了掸衣袖:“高大将军何必动怒?
今日不过试探,燕山军的壕沟也没什么稀奇。明日多备盾车、沙袋,填平陷马坑便是。”
回营后,郭登清点伤亡——阵亡四百余人。
不算多,但督战队在箭雨下失职溃散,让他颜面尽失。高岳没斥责,只漠然下令:“继续准备盾车、沙袋。投石机还需时日,你的任务就是蹚出一条活路。”
郭登低头领命,嘴角扯出一丝苦笑。
是啊,有些人命不值钱。
而有些人,生来就是被消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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