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首:"末将必不负所托。"
济尔哈琅转向其余五人,眼神陡然锐利:"今夜所言,出我口,入尔耳。若走漏风声..."
他的手按在佩刀上,未尽之言比任何威胁都更有分量。
撤退计划既定,济尔哈琅厉声告诫六人严守机密,对外只称大军迂回包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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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知撤退最忌走漏风声,一旦撤退泄密,大军将立时崩溃。
众人退出军帐回去安排,济尔哈琅最后看了眼苏克萨哈:"保重。"简简单单两个字,却重若千钧。
帐外,不知哪个营帐又传来压抑的哭声。
夜风卷着沙尘拍打在帐篷上,发出沙沙的响声,像是无数回不了家冤魂在低语。
济尔哈琅深知撤退需严守机密。
当年某校长的第七兵团未及开拔,便已被对方获知动向。
提前发动总攻,策反北面各部杂牌守军,未发一枪便让开通道。
结果该部往西撤途中遭合围,连撤退都玩不明白,成了淮海三大饺的第一大饺。
十里外的草原上,冲天篝火将夜空染红。
草原骑兵们围着火堆起舞,身上挂满从东狄人那里抢来的金银首饰——有人把珍珠项链缠在腰带上,有人将金镯子套在胳膊上;
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混着醉醺醺的歌声,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
"天赐可汗万岁!东狄人就是群没卵子的懦夫!"
一个满脸通红的骑兵高举镶宝石的酒壶,马奶酒顺着胡须滴落在抢来的锦缎袍子上。
而在狂欢的海洋边缘,两百步外的阴影里,燕山军的营地寂静。
霍无疾抱胸而立,黑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身后,一千燕山突骑兵和衣而卧,马不卸鞍,刀不离手,像一群蛰伏的狼。
"将军,该换岗了。"亲兵低声道。
霍无疾摇摇头,眼睛始终盯着远处东狄大营的灯火。
直到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白烬来了。
"有动静?"
白烬顺着霍无疾的视线望去。
"安静。"
霍无疾眯起眼,"败军。"
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
他们都清楚,燕山军这是在走钢丝——济尔哈琅至始至终都没能看穿燕山军的虚实,必须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
燕山军真正的精锐不过两千余燕山突骑兵。
东狄人的反击一直都找错了目标。
无论击退多少次草原骑兵,白烬总能重新集结他们,继续撕咬东狄大军,就像饿狼群发现肥美的水牛,哪怕危险也舍不得松口。
更致命的是,燕山军的突骑兵总能在两军鏖战之际,抓住稍纵即逝的战机给予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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