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汉饶命!我、我有钱..."他嘴唇哆嗦着,借着微弱的火光认出了潇水村的村民,一时竟愣住了——这些平日里任他欺压的泥腿子,怎么敢?
不怕官府吗?不怕王法吗?
李二狗手中的刀还在滴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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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举人一个激灵,连忙改口:"误会!都是误会!潇水村抗税的事一定是被冤枉的,我明天就去县衙给你们讨公道......"
张老汉神色微动,可看了眼满地的尸体,终究叹了口气。
疯癫的孙瘸子冷笑一声:"吴老爷,咱庄稼汉是不识字,可也不傻子。"话音未落,一棍子砸在吴举人头上。
孙瘸子又一棍子抽在他腮帮上,金牙带着血沫飞出去老远:"吴老爷,五年前,借粮一石,抵田五亩。"
他眼里闪着疯癫的光,"您家那发霉的陈粮,比金子还贵啊!"
"痛快!"
孙瘸子啐了一口,"五年前水灾,咱就借了你家一石陈粮,怎么一年后就变成把田都卖给你了?"
他转向村民,"一石粮换五亩地,官府还认了,天底下有这样的买卖吗?"
张老汉握棍的手在发抖:"举人老爷,当年您说只是暂押地契..."
村民们攥紧了手中的棍棒,眼神渐渐变了。
他们想起了五年前那场洪水过后,吴举人是怎么用一纸文书,把全村人的田地变成了他家的产业。
哪里有什么三代积累,一场水灾就够了。
从有田有地的自耕农,到仰人鼻息的佃户——这笔账,今天该清了。
村民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消散了,围了上去......
李踏天看着这场血腥的仪式。
当吴举人终于变成一团模糊的肉块时,他注意到所有村民的眼睛都变了——那里面有什么东西死了,又有什么东西新生了。
"去粮仓。"
李踏天踢了踢脚边的金牙,"把粮食都带走,明日...劫狱。"
他望向县城方向,火光映得眸子里似有血海翻腾,"该让县太爷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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