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银子。
"杀!一个不留!"他厉声喝道。
身后的燕山军士兵早已按捺不住,尤其是那些伪燕俘虏兵,他们比燕山军老兵更疯狂。
主帅魏清承诺过,只要攻下城池,他们不仅能免去劳役,还能一样领赏钱。
否则,光靠免去苦役,哪能让他们从俘虏变成虎狼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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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啊!"
一个满脸横肉的伪燕兵狂笑着,挥刀劈开一个逃窜的壮丁后背,鲜血喷溅在他脸上,他却笑得更加狰狞。
溃兵、百姓、守军,全都混在一起,像被逼入死角的兽群,互相推搡、踩踏,却无法快速通过城门。
城墙上的守军早已丧胆,竟纷纷慌不择路的从三丈高的城头纵身跳下——宁可摔断腿,也不愿面对敌人的刀锋。
城墙上,四个百户早已没了先前的争执。
他们被屠砺和申疤带领的燕山军迅速围住,城墙上的守军压根刀枪如雨般落下。
"饶命!我们投——"张百户刚喊出半句,一杆长枪已经捅穿了他的喉咙。
平日里保命的甲胄,此刻却成了延长痛苦的帮凶。
屠砺接过部下递过来的破甲锤。
他蹲下身观察一下,找准闸门铁链最脆弱的链环。
"砰!砰!砰!砰!砰!砰!"连续六记重击,铁链应声而断。
"啪——"
下一秒,千斤闸门轰然坠落,尘土飞扬。
闸门下传来几声短促的惨叫,随即归于沉寂。鲜血从铁闸边缘渗出,蜿蜒流淌,在青石地面上漫开一片暗红。
闸门一落,生路断绝。
城门洞里的人疯狂往外挤,而外面的人却拼命往里钻,试图躲避燕山军的屠杀。
两股力量对冲,无数人被挤在中间,骨骼断裂、内脏破裂,惨叫声淹没在刀剑劈砍的声响中。
两炷香过后,南城门终于安静下来。
遍地尸体,血流成河。
李骁这才抬手,淡淡道:"收拾一下,割人头,计军功。"
"吼——!"士兵们欢呼起来,久战的疲惫瞬间被兴奋取代。
按照军规,打仗时不允许脱离部队割人头,否则大军会乱。
只有胜仗才能计功,败仗割了也是白割,甚至还要受罚。
公平和赏罚分明是古代军队维持战斗力的根基,"人头计功"这套体系,从商君变法开始,一直沿用到近代湘军、淮军时期。
野蛮又残酷。
但在没有现代战场记录工具的时代,首级是相对而言最公平的军功硬指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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