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劈进天灵盖,白花花的脑浆溅在身后同伴惊恐的脸上。
塞门刀车后的守军还没反应过来,冉悼已经如蛮牛般冲了进去。
"给老子开!"
开山斧带着呼啸的风声劈下。
刀车像纸糊般被一分为二,断裂的刀刃叮叮当当散落一地。
冉悼身后的重甲兵一拥而上,大斧和战锤抡起时连着守军和工事带起一片血雨。
"放箭!快放箭!"程克襄的嗓子已经喊哑了。
回应他的只有零星的弩箭——大部分弩手见城门被攻破早就逃之夭夭。
城门通道变成了绞肉机。
燕山军的重斧手像收割庄稼般砍杀着守军,有个督战兵举盾格挡,连人带盾被劈成两半。
内脏哗啦一声流了满地,在血泊中冒着热气。
"千户!城墙...城墙失守了!"
满脸是血的督战兵跌跌撞撞跑来,左臂只剩半截,断口处的骨头白森森地戳在外面,"燕山军的部队已经...已经快杀到马道了..."
程克襄望向城门——冉悼的斧头正把一个守军拦腰斩断,上半身落在地上时还在惊恐地爬行;
再看城墙——燕山军的旗帜已经插在了望楼上。
程克襄望着伤亡惨重的督战队和四散奔逃的征召兵,握刀的手渐渐松了。
"撤..."
这个字像刀片般割开程克襄的喉咙,"随我去府衙...保护知府大人突围!"
最后的督战队如蒙大赦。
他们护着程克襄向城内退去。
有个年轻督战兵没跑两步身体不适忽然跪地呕吐同袍没有注意到他的倒下,被逃窜的壮丁撞翻。
怀里的赏银叮叮当当滚了一地,立刻引发壮丁哄抢。
失去督战队的压制,守军瞬间崩溃。
有人脱掉号衣混入百姓,有人跪地高举兵器,更多人尖叫着四散奔逃。
冉悼的开山斧劈开城门处最后一个抵抗者的头颅时,脑浆溅了他一脸。
看着混乱的守军。
"清理干净!"
燕山军的战鼓声震彻云霄,燕山军更多的后续部队正从城门涌入。
城墙上,李骁的部队已经开始清理尸体,不时有守军尸体从垛口被扔下来,摔在堆积如山的尸体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
程克襄回头最后望了一眼西城门。
他知道很快保定府就会彻底易主。
而现在,他只想带着那个对他有知遇之恩的知府大人,从这场噩梦中逃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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