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车帘被他狠狠甩下,扬起一片尘土。
"大人,前面就是燕山卫了。"
老仆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罗隆闻下意识摸向袖袋,那封万一被发现他一定会被杀头的密信。
信是萨哈托的手笔——伪造文书的功夫,连六部老吏都看不出破绽。
栽赃张克通狄!
计划是相当的简单粗暴,毕竟阴谋越复杂越容易出问题,越简单越有奇效。
只要坐实这个罪名...
司马家的青云梯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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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马车突然剧烈颠簸,罗隆闻的额头重重磕在窗框上。
掀帘一看,所谓的"官道"早已变成杂草丛生的土路。
远处哨塔上"张"字旗在热风中蔫头耷脑。
"张克就在这种地方练兵?"他声音发颤。
护卫讪笑着指向更北方:
"听说那边更荒,毕竟挨着西羌和伪燕..."
罗隆闻突然意识到自己有多可笑——
四个随从
一辆掉漆的马车
连山贼都懒得打劫的寒酸队伍
这就是他全部的本钱
他罗隆闻在新都,本就是个小角色。
五品官,不在要害部门,捞不着油水,
连地方官员送礼都轮不到他。
别人大鱼大肉,他只能干看着。
"大人,哨卡!"
护卫突然低声提醒。
罗隆闻深吸一口气,整了整官服,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一些。
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已是棋盘上的过河卒。
——司马藩根本没指望他成功,只是拿他当个引子,成了好,死了也能做文章。
——张克更不在乎他,只想借他钓出内鬼,顺便给朝廷泼脏水测一下反骨仔。
两方棋手都各有算计,只有棋子必死。
就像大毛拿了土地,老鹰拿了矿产,二毛只剩"荣誉"。
想上桌靠的不是努力和共享,是实力。
张克有兵,司马藩有权,而他罗隆闻……
只有一腔鸡血,和注定不会太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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