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喝醉了,若溪你快扶王爷进去休息。”
云若溪一脸的不情愿,可想到什么,又顺从的把白术扶了起来。
经过溢州王身边的时候,她手里被塞了一个药瓶。
溢州王眼里的野心,让云若溪胃里一阵恶心。
他竟想让自己的女儿,去爬摄政王的床。
云若溪扶着白术离开了,搀扶着他进了屋子。
她试探着拍了拍白术的脸,对方闭着眼睛,没有动静。
“王爷,王爷?”云若溪又试探着喊了两声,他也没有回应。
见白术真的醉倒了,云若溪一把将他推摔在床上。
她抬起袖子,擦了把脸上的汗。
眼神嫌恶“我父王为了讨好你,竟舍得把亲生女儿送到你的床上。”
“若是你死了,我也就解脱了。”
她拿起藏在袖中的匕首,对着白术的胸口就要刺下去。
可想了想,又把匕首松开了。
杀了摄政王,那云州就彻底完了。
到时晟元帝定不会放过云州,定会派兵过来,平了溢州王府。
云若溪走到屏风后面,换了一身小厮的衣服出来。
她悄悄的打开门,走了出来。
暗处,林姝和景桓看的一头雾水。
“她居然没有趁机爬床?”
林姝缓缓摇头“她自小娇生惯养,怎么会为别人妾室,我猜测着,她要跑了。”
话音刚落,就见云若溪搬来梯子,爬到了墙头上。
然后,林姝的脸就绿了。
因为她要爬的院子,竟是自己的地方。
云若溪要跑,居然还要带上她。
景桓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云若溪,又看了看林姝。
倒吸一口冷气“为夫怎么不知道夫人这般招风引蝶?”
“意外,这只是个意外。”
林姝开始推搡景桓“我已经在府里下了药,现在他们都睡熟了,你快点去溢州王的书房,去找账簿。”
景桓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一起。”
“那云若溪呢?”
“自然有人看着他。”
景桓不由分说,拉着林姝就进了溢州王的书房。
他所有的秘密,都在这书房里。
账本,自然也在这。
西跨院静得诡异,连虫鸣声都低了八度。
景桓摸到书房门廊下,指尖在廊柱上敲了三下,青砖缝里立刻弹出根细铁丝。
他接过铁丝往锁眼里探,林姝则举着袖中藏的磷火石,看向窗棂上盘绕的铜铃。
心里暗暗吃惊,溢州王果然谨慎。
那铁丝连着铜铃。
只要有人碰窗户,整座院子的铃铛都会响。
到时侍卫倾巢而出,凡是进了这座院子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
咔嗒一声轻响,门锁开了。
两人闪身进屋,扑面而来的是陈年墨香的味道。
景桓这些日子已经摸清了溢州王的喜好,对这书房,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在屋内扫视了一圈,直奔靠墙的紫檀书架。
指尖划过第三排的书籍,书页间突然弹出个铜制暗格。
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三本账簿。
林姝刚要去拿,景桓却按住她的手,指腹在账簿侧面的夹层上敲了敲“不对劲,太容易找到了。”
他抽出最厚的那本,哗啦翻到中间,果然在夹页里掉出张折叠的宣纸。
展开一看,上面竟是一座铁矿的标记点。
好个阴奉阳违的溢州王。
表面上说会协助朝廷建榷场,实际上,他早就在云州跟周边小国暗中互通了。
大晟的铁矿被他偷偷卖给了临国。
自己把银子收入囊中。
“老狐狸,还真是够狡猾的。”那三本账簿,果然是假的。
景桓将布防图塞进怀里,刚要把账簿也收起来,院墙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林姝立刻吹灭磷火石,两人隐进书架后的阴影里。
门被猛地推开,溢州王带着两个侍卫闯进来。
醉醺醺地拍着桌案“把我那本黑皮册子拿来,本王要核对今日的账目。”
林姝暗暗吃惊,水里她加了安神散,没想到溢州王喝了竟然还能如此清醒。
阴影里,景桓按住林姝要摸暗器的手,另一只手缓缓扣住了腰间的短刀。
书架缝隙中,他看见溢州王的侍卫正往暗格伸手。
溢州王脸色通红一片,打着酒嗝。
眼神迷离的看着册子,甩了甩头想让自己清醒一些。
侍卫在暗格里摸索片刻,脸色骤变“王爷,暗格里的账簿被动过了!”
溢州王的酒意瞬间醒了大半,他踉跄着扑到书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