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
不给嫁妆,就算是国公家的女儿,也要被人轻视。
就在杜晓红因时莱的沉默而愈发忐忑时,一直安静旁观的谢灵运,莲步轻移,主动走到她身边。
小仙女眉眼弯弯,笑容温暖,拉起杜晓红微凉的手,柔声道“别紧张,他看着严肃,其实最是和善,你既是一鸣的妻子,便是我们的家人,来,坐下说话。”
她亲自引着杜晓红在凳子上坐下。
时莱此时回过神来,端着茶水,斟了半杯,“尝一尝,正宗的山泉水,茶叶是我们自己炒的。”
这份亲近与维护,瞬间驱散了杜晓红大半的惶恐。
她目光在小院里转了一圈,着实没想到,在外面被奉为真神的男人,就住在这么一处极为普通的农家院落里。
青砖院墙爬满藤蔓,苔痕在墙根洇成墨迹。
半朽的木门虚掩着,门槛中央凹陷出经年的足痕。
院落当中一株梧桐树筛下碎金似的日影,西厢房窗棂糊着泛黄的竹纸,檐角垂着三两枝风干的艾草,厨房门前的砖地裂痕间蜷着打盹小狗和小猫。
墙根斜倚一汪池水,倒映着灰瓦间一绺流云。
刚刚在厨房里把一个蛇头剁成肉泥的魃女走出来,把饭盆丢在小天和小昭的面前,感觉到有目光凝视,抬眸,对着杜晓红抿嘴一笑,藏住了两颗獠牙。
姑娘连忙回了一个微笑,轻轻颔首。
这里的人,都好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