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地否定,强烈的屈辱和不甘瞬间冲垮了恐惧。
他猛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瞪着时莱,嘶声吼道:“我杀的都是秃驴!是那些假慈悲、真龌龊的和尚!他们该死!”
“荒谬!”时莱的声音陡然转冷,“僧也好,道也罢,皆是修行路上求索之人!我道门自古心怀天下,兼容并包,何曾有过不能容人的门户之见?你此举,与那些打着唯一真神旗号、行铲除异己之实的邪教何异?”
他最厌恶的,便是这种打着信仰旗号、行灭绝之实的狭隘与疯狂。
“兼容并包?哈哈哈!”张明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状若癫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悲愤和嘲讽,
“兼容那些披着袈裟、锦衣玉食、包养情人、私生子成堆的高僧吗?中岳嵩山的事情,还不够丢尽佛门的脸吗?这样的‘修行’,也配与我道门相提并论?” 他吼出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懑。
此言一出,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块巨石!
现场所有来自佛门、负责处理此事的几位高僧,瞬间脸色涨得通红!
愤怒?
不,那是无地自容的羞愧!
时莱冷冷地扫了一眼那几个无地自容的佛门中人,最终目光落在赵卫国身上,语气恢复了平淡:“此间事了,飞僵与凶徒,我带走了。”
他不再看任何人,转身走向自己的车。
魃女、谢灵运以及梅山观等人也紧随其后。
相柳拖着飞僵,蛇头挑衅般地朝佛门中人的方向嘶嘶吐信,然后才懒洋洋地跟上。
只留下山脚下神色各异、心思复杂的众人,以及那尚未散尽的、混合着血腥、妖气与尴尬的凝重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