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是黑灰暴风雪吗？”得到情报后本想快点离开的里克看着这天气颇为不甘心。
“要我带你们一程吗？”托尼斯塔克问。
里克迟疑地看着托尼斯塔克。
又看了眼他身后咬着棒棒糖无所事事像是在看风景一般看着外头天气的萧强。
“不用。”里克最终还是拒绝了托尼斯塔克的提议。
托尼斯塔克和萧强走到楼梯口，临走前他看向里克：“那么，再见里克，希望往后一切如你所愿。”
说完后托尼重新盖上面甲，走入黑灰暴风雪中。
一切从来不会如我所愿，里克心中回应。
萧强也从怀中掏出两根棒棒糖扔到里克的手中，对着里克与休比微笑地招手告别。
然后也没入黑灰暴风雪中。
里克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己手中的两根棒棒糖：“这是什么？”
似乎刚刚那个所谓的幻想种嘴里咬的就是这玩意儿。
休比凑近看了一眼：“多羟基化合物，由碳、氢、氧元素构成的碳水化合物。”
里克严肃地看着休比：“危险吗？”
休比摇了摇头：“是糖果。”
里克一个踉跄，原来是糖果啊，真奢侈呐……
他默默地将两根棒棒糖收进包里，聚居地的孩子应该挺喜欢。
“休比，你真的分析不出他们是什么种族吗？”里克问。
休比摇了摇头：
“那个拥有着与机凯种类似技术的人，与人类相似度很高。
但是他的肉体强度接近兽人种，而且身体中还蕴含着有别精灵的另外两种能量。
无法分辨对方是否真的是人类。”
“那另外一个呢？”
休比低下头：“无法判别，明明就存在于眼前，却像是虚构的影像……”
里克叹气：“至少他们暂时没有恶意。”
为了不被外头的黑灰波及，里克与休比重新进入遗迹内，坐在一处台阶上。
里克将取出灯盘倒了些水进去，又取出亮石放进盘中。
暖黄的光线逐渐亮起。
“你带国际象棋来了吧？”里克看向休比。
“对不起。”休比以为里克想批评她。
“我没在怪你，来玩游戏吧。”
“可以吗？”休比期待地看着里克。
“有这场暴风雪，我们也不会被其他种族探知到，正好拿来打发时间。”
外头黑灰暴风雪没有停息的征兆，里克在与休比的棋局中又输了几局。
“可恶，又输了！”里克恼怒地重新摆好棋子，“再来一次。”
“里克为什么明明赢不了还要继续比试呢？”休比问。
“赢不了？”
“里克一次都没有赢过。”
“刚才逼你思考了很久吧？”里克移动棋盘的马，坚定地盯着休比，“谁说绝对赢不了的？”
看着里克不服输的眼神，休比吃掉对方的一颗棋子：“休比有点明白了。”
“现在的行星环境，对人类来说是致命的，能够存活下来，异常。”休比分析，“这种异常，订正，伟业将其变为可能的，正是里克的【心】，意志。”
里克似乎依旧在思考着棋局该如何下，休比则继续说。
“即便如此，人类能存活下来是客观事实，但是里克你，却并不接受，不想认同自己，为什么？”
里克目光从棋盘移向休比：
“那我问你，在这种世界苟延残喘下去有什么意义？
不断地逃命延命，在这之后又能怎样呢？
到底要怎么做才好？只要闭嘴像灰尘一样消散就好了吗？
如果不愿意这样的话，为了一千零一个人而对九百九十九个人见死不救，这样世界就会改变吗？”
里克的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甚至吼出声。
“里克。”休比用自己的手触摸里克的面庞，似乎是在安慰里克。
“告诉我啊休比，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里克的声音逐渐减弱哽咽。
休比触摸里克脸庞的手移至里克的心口：
“我想知道这个，里克的【心】是怎么回答的呢？”
里克抬起头苦笑地看着休比：
“在你面前露出这么不像话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才问你的，不带这样的吧？”
“里克想怎么做呢？”
“想怎么做？”
“不管答案是什么，休比都会帮忙，直到了解里克的【心】为止，休比都会陪在你身边。
在你身边见证，你的【心】想怎么做。
所以休比想做里克想做的事。”
这一刻，看着眼前的机凯少女休比，她的回答又一次触动了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