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思想上,两个小人在反复地争夺制高点。
小人a去吧,跟叶总谈一谈,从你开始见到叶总的那一刻,他好像也没有刻意针对过你吧?
小人b叶尼玛,还叶总,你骨气呢?你是头狼,头狼啊,草,谈话?那叫低头,头狼低头连狼都不是,那是狗。
小人a话也不能这么说,全院上下,除了院长不用向人低头,谁又能做到真正的不低头。
小人b只要老子愿意,院长,他算个什么东西?连院长都可以不放在眼里,叶伯常,他也只是个垃圾。
小人a叶伯常这么垃圾,还是把日本那边给搞定了,而我们,连对面公司的负责人都见不到。
小人b那是他们不懂欣赏,不懂技术,不尊重别人的劳动成果,跟我们做了多少,做得好不好,有什么关系?都是他们的错,都是这个世界的错。
在思想上的左右互搏,其实是一件非常劳心的事,也是精神内耗的一种表现形式。
小人a刚要占上风,总会被小人b给拿捏到痛处。
小人b刚要占上风的时候,小人a的正能量又会给小人b净化一次。
潘宏胜不知道ab谁更有道理,但是他还是选择去见一见叶伯常。
也许在见到叶伯常之后,一切就会有答案。
也就是在他懵逼的时候,碰到全和平。
再听听全和平的那些话。
潘宏胜突然坚定了想法,要和叶伯常谈一谈。
他照镜子都不能看明白的事情,在全和平的身上却找到了答案。
全和平怨气十足的样子,有点眼熟,很像刚刚从日本回来的自己,觉得什么都对,什么都有道理。
潘宏胜那一瞬间有点害怕,如果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全和平在我眼中的那个样子……
那我也太恶心人了!
是的,这是潘宏胜给全和平的定位恶心。
他本能地要把自己和全和平区分开来了。
我从日本回来之后,没有抱怨,也没有谩骂,而是带着团队的同事没日没夜地加班,为的就是证明叶伯常是错的,为的就是证明院长是错的。
全和平说,“我带着我们组的人,准备了半年的项目,结果呢,拿上去,人家几分钟就给拒了。”
“叶伯常随便拿出一个东西来,就力保。”
“嫡系和杂牌军区别还是很大的哟。”
潘宏胜???
我和全和平在这方面好像是一样的。
全和平说,“叶伯常和院长几个小时都能聊。”
“我和他见面十分钟,院长就说要忙别的事。”
潘宏胜???
他想到了在京城等了院长两小时,结果见面也是不到十分钟,院长是真的没有好脸色的样子。
等等!
我是要看到自己和他身上的不一样,为什么越往下听越觉得我们越是一样的。
全和平还在说,“你晓得不,院长今天中午连食堂都没去,跟叶伯常就在办公室里吃的饭,呵呵……”(吃什么不重要,跟谁吃,在哪吃才是关键。)
潘宏胜又要怀疑自己的时候,听到吃饭,想到中午的饭菜,想到老陶跟他说的话当中有一句,“叶总亲自来电话,让我好好照顾你。”
有老陶,有陈卓,有孙秘书的来电,院长虽然没明说,但随时都在保自己的操作。
潘宏生瞬间跳出了那个他钻了半天的牛角尖……
对啊,他们是关心我的。
他们既然是关心我的,我为什么要怨气这么重?
全和平阴阳怪气地说,“我倒是觉得没什么,反正再过几年就要退休了。”
“我是替你不值。”
“你在深城干得好好的。”
“院长把你从深城挖回来,那是要重点培养的。”
“我跟你说,叶伯常这个人,表面看着人畜无害,背地里脏得很。”
“你都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方法,就会把你边缘化了。”
潘宏胜看着全和平……的身后,“叶总!”
全和平身子一僵,他希望潘宏胜是在跟他开玩笑,但他能明显感觉到身后有个人就那么站着。
大白天的,穿得又多,一时间,就像被寒气给浸透了一般,矛盾的是,明明觉得冷,又出了一层牛毛细汗。
全和平侧脸看到身后的叶伯常,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
奇怪的是,全和平已经是和叶伯常正面刚过的人了,但是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被抓现形,还是会觉得难堪,还是会觉得尴尬。
做贼心虚就如同写在了脸上一般。
叶伯常就这么看着全和平。
全和平把心一横,管尼玛的,反正都撕破了脸,那该硬刚就硬刚,怕你个卵。
可是……叶伯常在变大,越来越大,全和平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