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伯常说,“没等。”
“我以为你是开玩笑的。”
“就像昨天晚上一样。”
季柔仰头靠在叶伯常的肩上,颤声说,“原来你昨天晚上也在等我?”
“我没来,你是不是很失望?”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
“我刚才需要一些时间把你的内衣给你洗了。”
“我知道你不想穿日本的浴衣。”
叶伯常说,“洗了就没得穿了。”
季柔哼了一声,“有壁炉,一晚上就干了。”
“反正你今晚什么都不准穿。”
一晚上干不了和一晚上就干了,有时候是一个意思。
一晚上都没睡和睡了一整晚,有时候也是一个意思。
季柔在水面上漂浮一般,“叶伯常,我们认识多久了?”
叶伯常在水面下潜泳,“两年多了吧。”
这让季柔不禁感叹,“好快啊……”
叶伯常说,“白驹过隙嘛!”
季柔侧脸,“我怎么觉得你不是在说时间过得很快呢?”
叶伯常说,“我是在感慨我开车开得又快又猛。”
叶伯常和季柔说了一整夜。
似乎要把这迟到的话儿都说干净似的。
季柔原本以为自己的精神会比叶伯常要好。
可是当她昏昏沉沉睡了觉的时候,在榻榻米上翻身去压叶伯常的时候,早就已经没有了叶伯常的身影。
她坐起身,拿被子挡着一丝不挂的身子,有点失落地朝外看了看。
旁边只是摆放着她的衣物。
哪还有叶伯常的身影的。
她把叶伯常的衣物给没收掉的原因,其实也是怕叶伯常不告而别。
可……叶伯常光着屁股,还是就这么跑了。
季柔也仅仅只是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后悔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叶伯常。
木门滑动的声音响起,她侧脸看到逆光的人影。
就算看不清他的脸,也知道那就是叶伯常……
她忍不住地飞扑了上去。
叶伯常搂着她,把她装进被窝,“衣服都没穿,出来做什么?”
季柔说,“你都光着屁股出去的,我怕什么?”
叶伯常叹了一口气,“幸亏衣服放在旁边的房间里,不然,真就光着屁股逛一大圈了。”
季柔说,“房间里的洗手间。”
“什么事非得让你穿上衣服出门?”
叶伯常说,“你先穿衣服。”
季柔点点头,“那你帮我把眼镜拿过来。”
叶伯常和季柔同时笑了起来,异国它乡玩只有他们俩才懂的梗,还是比较有意思的。
给季柔把眼镜穿上后,她穿戴整齐。
叶伯常把她带到有桌子的房间。
桌上只放了两个不大的碗,里面有干干的面条。
面条上铺了厚厚一层肉臊子……
季柔迫不及待地拿着筷子,把肉臊子和开。
颗粒感十足的同进,还有颗粒感之间的沙沙声。
这意味着,这些臊子是被油酥脆的。
季柔眼含浅浅的笑意,先看了看叶伯常,低头看面,再看叶伯常时,笑意比刚才又更浓了一点点。
可是多看几次之后,满含笑意的眼底已经有了一层雾气。
叶伯常说,“我不知道什么碗杂面。”
“这边也确实没办法找到什么趴碗豆,没办法搞出那种粘粘的,沙沙的口感。”
“这种……有些像脆臊,将就吃吧!”
季柔搅和面条的时候,特别的用力。
吃的时候很大口。
不像昨天晚上,都是小口小口的,像在尝试,又像是不好意思。
昨晚上是沾一点汤汁在唇上,就要拿纸擦掉。
现在,满嘴的酱,她也懒得去擦,只顾着大口咻咻咻。
就像吃得慢了,碗里的面条撑不住似的。
这只不过是一碗普通的面条,但硬是让季柔吃出了高速公路的感觉。
也真是奇了。
这只不过是一碗普通的面条,但硬是让季柔吃得泪眼婆娑。
以前在家的时候,老季就喜欢吃面。
小季呢,最讨厌的就是面条。
老妈放在桌上那碗飘着菜叶与红油的开水汤面,小季连看都不想多看一眼。
现在想想,有些后悔没有多吃两口。
而这种情绪,是从叶伯常的身上吃出来的。
季柔认真地看着叶伯常,“我们……是家人了吗?”
叶伯常先是一愣,接着笑得有些心疼,“是的,从你让老季把我从里面捞出来的那天起。”
“我就把你们当家人了。”
季柔把嘴角的酱汁拿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