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感到一阵剧痛,连忙拔出箭矢,只见自己的手掌上,已经血流如注。
他抬起头,朝着城墙上看去,只见一个金兵将领,正站在城墙上,手持弓箭,冷冷地注视着自己。
“完颜兀术!”岳飞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这个蛮夷暗算!
就在岳飞想要冲上城墙,找兀术报仇的时候,金兵大营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号角声。
“呜——呜——呜——”
听到号角声,兀术的脸色顿时一变。
他知道,这是完颜宗望下令收兵的信号。
他狠狠地瞪了岳飞一眼,然后拨转马头,朝着金兵大营的方向跑去。
“岳飞,今天算你走运!我们走着瞧!”
榆关城头上,岳飞看着金兵如同潮水般退去
但是,他并没有气馁。
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亲手将这些金兵,赶出中原!
这时,一旁的士兵问道:“将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清没有说话,只是抬头看着远方,神情凝重。
“传令下去……”他沉声道,“准备火炮,轰击金兵的投石车!”
他缓缓握紧了拳头,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这无尽的黑夜。
金兵退兵的号角声,隐隐约约地传来,像是某种不甘的预示。
完颜兀术听闻中军号角,如同被当头泼了一盆冰水,滔天怒火瞬间被浇灭大半。
他死死咬着牙,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
到嘴的肥肉,就这么飞了?
胯下战马嘶鸣,前蹄不安地刨着地面,金兵们训练有素,即便心中疑惑不解,也还是迅速勒马,停止了追击。
一时间,漫山遍野尽是战马的嘶鸣和士兵们粗重的喘息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
兀术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瞪着榆关城墙上那个让他恨得牙痒痒的岳飞,仿佛要用目光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但他终究还是不敢违抗完颜宗望的命令,只能不甘地拨转马头,朝着本阵方向奔去。
“四太子,穷寇莫追,适可而止吧。”完颜宗望策马迎了上来,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兀术怒火中烧,恨声道:“二太子,眼看就要攻破榆关,为何鸣金收兵?那岳飞小儿,差点死在我的斧下!”
完颜宗望面色沉静如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道:“四太子,莫要忘了粘罕的教训。汉人狡诈,不可轻敌冒进。那岳飞虽勇,但榆关城防坚固,易守难攻。我们若是一味强攻,只会徒增伤亡。”
提到粘罕,兀术如同被针扎了一下,顿时冷静了不少。
粘罕的惨败,至今仍是金国上下挥之不去的阴影。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瓮声瓮气地说道:“二太子说的是,我一时冲动了。”
完颜宗望点了点头,语气缓和了一些:“此战我们已经试探出了榆关的虚实,目的已经达到。现在最重要的是,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切不可重蹈粘罕的覆辙。”
“是,二太子。”兀术低头应道,心中却仍然充满了不甘。
但他知道,完颜宗望的顾虑不无道理。
汉人确实狡诈,不得不防。
“你带人回去,务必守护好投石车,天亮之后,我要让榆关变成一片废墟!”完颜宗望的声音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遵命!”兀术抱拳应道,既然不能追击岳飞,那就先拿榆关的城墙和那些汉人百姓开刀!
岳飞退回城内,顾不得包扎手上的伤口,便急匆匆地跑到张清面前,请罪道:“末将无能,未能摧毁金兵的投石车,请将军责罚!”
张清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沉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不必自责。金兵势大,你能全身而退,已属不易。”
他走到城墙边上,望着远处金兵营帐中影影绰绰的投石车,
“传我将令!”张清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一股肃杀之气,“所有火炮,目标金兵投石车,给我狠狠地打!”
随着张清一声令下,榆关城头上,顿时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声。
“轰!轰!轰!”
一门门巨大的火炮,喷吐着火舌,将一颗颗沉重的炮弹,狠狠地砸向金兵的投石车。
炮弹划破夜空,发出刺耳的呼啸声,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金兵的生命。
“轰!”
一发炮弹精准地击中了一架投石车,顿时将其炸得粉碎,木屑横飞,血肉模糊。
一轮又一轮的炮击,如同狂风暴雨般倾泻而下,将金兵的投石车炸得七零八落。
然而,由于缺乏精确的瞄准,许多炮弹都落在了空地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深坑。
但即便如此,也足以对金兵造成巨大的威胁。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榆关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