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知道,萧太后现在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触霉头。
“太后息怒!”一个大臣颤颤巍巍地说道,“此事……此事或许只是一个误会。”
“误会?”萧太后冷笑一声,说道,“郭药师都已经升起大梁的旗帜了,你还敢说是误会?!”
那个大臣吓得连忙跪倒在地,磕头说道:“太后恕罪!小人……小人只是随口一说。”
“哼!”萧太后冷哼一声,不再理会那个大臣,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站在一旁的萧干。
“萧干,你有什么看法?”萧太后问道。
萧干是辽国的一位重要大臣,也是一位坚定的主战派。
他听到萧太后的问话,立刻站了出来,大声说道:“太后,此事乃是天锡皇帝的过错!他宠信奸佞,疏远贤臣,这才导致人心涣散,让郭药师有机可乘!”
“放肆!”萧太后闻言,勃然大怒,她指着萧干的鼻子,怒斥道,“你竟敢诋毁先帝,真是胆大包天!”
萧干却毫不畏惧,他挺直了腰板,大声说道:“太后,小人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天锡皇帝昏庸无道,我大辽又岂会落到如此地步?!”
“你……”萧太后气得浑身发抖,她恨不得立刻将萧干拉出去斩首示众。
就在这时,一位老臣站了出来,劝说道:“太后息怒!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如何应对眼前的危机。”
萧太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点了点头,说道:“虞仲文,你有什么好的建议?”
虞仲文是辽国的参知政事,也是一位颇有智谋的大臣。
他上前一步,说道:“太后,臣以为,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郭药师的真正意图。他为何要背叛我大辽,投靠大梁?他和大梁之间,究竟有什么勾结?”
“你有什么办法?”萧太后问道。
虞仲文沉吟了一下,说道:“臣建议,派遣使者前往大梁,与大梁皇帝进行谈判,探听虚实。同时,也可以向大梁施加压力,让他们放弃支持郭药师。”
萧太后觉得虞仲文的建议有些道理,便点了点头,说道:“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你亲自率领使团,前往大梁,务必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虞仲文领命而去,心中却充满了担忧。
他知道,这次出使大梁,必定是凶多吉少。
与此同时,在辽国的一座偏僻的府邸之中,耶律大石正默默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
“郭药师竟然反了,而且还投靠了大梁……看来,这天下又要不太平了。”耶律大石喃喃自语道,他的眼中闪烁着睿智的光芒。
“大石,你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办?”一个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静观其变。”耶律大石缓缓说道,“现在还不是我们出手的时候。大梁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不能贸然招惹他们……”
“可是,如果大梁真的吞并了河北,那对我们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放心吧,事情不会那么简单的。”耶律大石微微一笑,说道,“大梁想要吞并河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们和大辽之间,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夜色深沉,耶律大石站在窗前,望着远方,他的心中充满了对未来的期待和不安。
这场乱世,究竟会走向何方?
此时,一匹快马正飞奔在通往大梁的道路上,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寂静,也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到来……耶律大石负手而立,深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这黑夜,直达千里之外。
他缓缓踱步,靴子踩在冰冷的石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更衬托出府邸的寂静。
“大石,你说大梁深不可测,可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蚕食我们的土地吗?”黑暗中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甘。
耶律大石停下脚步,转过身,月光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坚毅的轮廓。
“当然不能坐视不理。但莽撞行事,只会让我们陷入更大的危机。”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大梁皇帝,绝非等闲之辈。他们敢于接纳郭药师,必然有所图谋。我们现在最需要的,是摸清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那你的意思是…?”
“派使者。”耶律大石缓缓吐出这三个字,“派遣使者前往大梁,名义上是讨要涿、易二州和叛将郭药师,实则是试探大梁的虚实。”
“这…有用吗?大梁会轻易交还到手的肥肉?”
耶律大石微微一笑,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当然不会。但我们可以借此机会,观察大梁朝廷的动向,看看他们对辽国的态度。如果他们强硬拒绝,那就说明他们对河北志在必得。如果他们有所松动,那就说明他们还有所顾忌。”
黑暗中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耶律大石的建议。
最终,那个声音说道:“好吧,就按照你说的办。但愿这次出使,能给我们带来一些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