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走寻常路…打谁不好,偏偏挑罗浮最棘手的那几个……
又不是文学作品里的男主角,不吃瘪才怪。
念头流转之余,战场中局势突变。
「天隙闪!」
银白流光闪烁,以常人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穿透熔炬。
彦卿将武器归鞘,转过身来看向被斩成两截的‘自己’。
那个自己化作两截断剑,从中分离而出一团深红火焰。
「承让了,熔炬…老师。」
彦卿心想,自己终归还是在熔炬这里,学到了一些非剑技的东西。
这声老师,对方也算担得起。
「很好,是你…赢了……」
「呼,总算一切平安,也该是把这家伙收进葫芦里的时候了。」
素裳松了口气,脸上早没了对彦卿的失望。
就说嘛,将军的高徒怎么可能是那种心志不坚之辈。
熔炬没有反抗,任由藿藿用藏月瓠将自己吸入其内。
彦卿挠着后脑勺,眼神有些躲闪。
「将军……」
「哎哎,我年纪大,你行行好,煽情的话就别再说了。」景元甩甩手。
彦卿一滞,紧绷的精神却是松懈下来。
将军没怪罪自己,对自己失望就好……
他转身看向捉鬼小队。
「感谢各位,竭尽所能将我从迷障中解脱出来,尤其是素裳小姐……」
「没事儿没事儿~」
素裳不在意地摆手,笑道:
「怎么每个被岁阳蛊惑的人都热爱道歉,明明都是受害者,明明这一切都要怪那些到处乱跑的坏家伙。」
「倒是我,得多谢你在比剑时挣扎和手下留情了……」
「不过也说不准,可能是最近我的水平突飞猛进来着?」
素裳脸上满溢着兴奋,双目明亮。
「藿藿,小桂子,星,伶舟,你们说说是不是,是不是啊?」
星:「那必须是的呀,对吧伶舟?」
眯眯眼形态的伶舟:「对,很对。」
桂乃芬比起大拇指:「能在将军高足的手底下有来有回,撑上这么久,换我我也骄傲。」
「不行,我得给你在罗浮邸报上买个头版广告,好好吹嘘一番。」
一番话反倒说得素裳有些脸红,很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们…这一天天地把损我当日常任务是吧?」
「关于此事,诸位打算如何在罗浮杂俎上发布?毕竟事涉神策府,希望各位能……」景元含蓄提醒。
星扬起嘴角:「我早想好啦,你们看这样OK不?」
她迅速分享自己先前趁彦卿与熔炬战斗,灵光一闪编辑好的内容。
众人一看,都无意见。
「辛苦老师们替我遮掩,彦卿惭愧不已。」
「一切平安无事,为免夜长梦多,咱们赶紧回去把这个岁阳装进束形却邪阵吧。」
藿藿握紧手中藏月瓠,生怕发生什么意外。
「以这家伙的危险程度,我、我有些怕它跑了!」
景元一笑:「那么,我和彦卿向各位告辞了。」
桂乃芬:「那我们也走吧。」
……
绥园。
伶舟将素裳身上的银针收起。
「哇啊,神清气爽,妙手回春呀伶舟!」
「那可不是,作为咱们星穹列车的医生,医术当然杠杠滴!」星自豪地夸赞。
「比丹鼎司医馆里那些医士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素裳小脸上满是惊叹。
「感觉伶舟这一手银针术,比龙女大人的雷劲按摩还要厉害许多。」
而且最让她感到震撼的是,伶舟竟然能隔着衣衫精准施针,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动作。
人体穴位点在伶舟眼中,就好像是雷达上显示的信息那般清晰。
藿藿与桂乃芬也是深有同感地点头。
不久前,得知素裳受了点小伤,且满身疲惫时,伶舟取出一排银针,二话不说就开始在素裳身上扎。
那看似随心所欲的散漫动作,却散发出让人沉醉的行云流水风范。
「方向不同,不能这么类比。」伶舟笑了笑。
素裳:「原来我娘没骗人,小时候听她说的故事都是真的。」
星燃起八卦之心:「啥故事,说来听听?」
「我娘说,她的先祖在数千年前重伤垂死,幸得遇上一位擅长行针的神医,这才保住性命。」
「有多神?」桂乃芬好奇不已。
「我就这么说吧——」
素裳回想了下,竖起手指。
「那位先祖身中七种剧毒,浑身骨骼碎了差不多七成,经脉尽断……」
「更恐怖的是什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