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帅有些为难了。
说实话。
自己做的坏事和恶心事可不少，真要算起来的话，恐怕一百件都不算多。
但那都是背地里干的啊。
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可要让自己亲口承认，那真是有点难为情了。
有的人连小时候的糗事，都不愿意说出来，更何况是这种事。
这要是传出去。
那自己从小到大树立起来的人设，可就彻底崩塌了。
谁愿意和一个小人做朋友呢？
“你在犹豫什么？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灵儿非常生气。
原本她以为慕容帅会爽快答应。
毕竟这是一个难得的活命机会。
可慕容帅倒好，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看起来十分难为情。
天呐。
这是做了多少坏事啊？
究竟干了啥丧尽天良的事情，让你这么难以启齿啊？
“灵儿，我不是不想说，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了！”
“以前发生的事，谁记得清呢？”
“咱能换个别的条件吗？”
慕容帅的语气中带着丝丝哀求。
这要是在以前。
灵儿肯定会心软，但现在她不会了。
因为慕容帅在峨眉山干的“好”事，她已经知道了。
这可不是张小凡故意告诉她的。
而是她缠着张小凡，询问两人产生过节的具体缘由时，张小凡无奈说出来的。
当时她听完都哭了。
被冤枉了的受害者张小凡，从未辩解过什么，从未提及过峨眉山上的任何事。
反而是干了坏事的慕容帅，一直在自己面前说张小凡的坏话。
而自己呢？
还傻不拉叽地被慕容帅带跑偏，一直没给大坏蛋好脸色。
想想都羞愧！
“活命的机会只有这一次，既然想不起来那就好好想！”
“我可以给你个提示！就从你上峨眉山那会开始吧！”
..........
提起峨眉山。
慕容帅立马就变了脸。
由于消息封锁得好，再加上一众大佬在其中调解。
所以他在峨眉山上，陷害张小凡的前因后果。
几乎没有人知道。
可此时灵儿竟然提了出来。
这说明灵儿已经知道那事了，而且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形象，也已经塌没了。
【难怪这么不好说话呢！】
慕容帅有些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他知道。
若是自己还不做出选择，那么自己的性命真的要不保了。
张小凡杀了那么多人。
还会在乎自己这一个小卡拉米吗？
显然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可是他的仇人啊。
“在峨眉山上......”
最终。
慕容帅交代了一切。
有些东西一旦说通，那么基本上就停不下来了。
可能是慕容帅也有些自暴自弃了。
他把自己干过的坏事，都一件件喊了出来。
他本以为会引来很多人的嘲笑。
但让他颇为诧异的是，除了灵儿的脸上挂满了寒霜之外，其余人的脸上则全是面无表情。
仿佛这都是一些再正常不过的事。
“你们.....”
慕容帅很是疑惑地小声询问道：“就不觉得我不是个人吗？”
众人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表情依旧淡漠。
“唉！”
铁牛叹了口气：“慕容公子，俺是土匪出身，他们大多数也是土匪！”
“俺们这些当土匪的什么没见过？”
“你干的那些事，虽然很让人觉得恶心！”
“但跟我们这些土匪比起来，真的不算啥！”
“而且啊！”
“他们现在的处境不比你好多少，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呢！”
“你觉得大家想搭理你不？”
铁牛的一番话直接说出了实情。
跟土匪比起来。
慕容帅的一些手段确实算不得啥，甚至可以说除了下作之外，一点都上不了台面。
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啊。
哪个是涉事小白啊。
恐怕阅历最浅的，也就是灵儿、乔小宝和吉泽幼熙了。
但三女这些时日经历的事情也不少。
张小凡的种种手段，就已经让她们刻骨铭心了。
别的还会惊讶吗？
不会了。
有的只是鄙视和恶心。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