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掸国,他立马提高警惕,没往地上走,全程在树上蹦跶。
为啥不下地?因为地上埋着地雷!
几十年前,国军撤退时为了防追兵,在边境一路狂埋地雷。
后来没人管,反而越埋越多。
掸国内部派系林立,军阀混战,打来打去第一件事就是埋雷。
几十年打下来,雷比草还多,连密林深处都是雷区。
每年都有人踩雷,轻则丢腿,重则丧命。
统计数据显示,2017年在掸国,有2800人死于地雷,伤者超过4400。
平均每天都有二十多人中招,非死即伤。
这玩意太要命,所以1997年全球一百多个国家一块签了《禁止地雷条约》,宣布这玩意不准用了。
但掸国压根没签字,照样埋,导致地雷越积越多。
…………
阮晨光虽然身体强悍,可真踩上一颗,估计也扛不住。
就算炸不死,伤筋动骨是跑不掉的。
所以,哪怕他再能耐,进了这地界也得小心翼翼。
一口气奔出几十里地,前方出现一个小镇,看着还挺热闹。
阮晨光没急着进镇,在一棵大树上停住,调动面部肌肉,调整骨骼,改了改自己的长相。
身为世界首富,出国就得变脸,不然容易被人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好在他练功到了一定境界,想换个模样轻而易举。
眨巴几下眼的工夫,他就从一个俊小伙变成了个满脸横肉的壮汉。
他掏出手机,照了照自己,满意地点点头。
“行了,这模样,谁也认不出。
现在就算我在国外闹出人命,或者一口气娶十个老婆,也没人知道我是阮晨光。”
阮晨光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干脆换个身份,去国外重新开始,想干啥就干啥,没人认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
这地方本来就是一堆军阀割据的地盘,谁手里的枪多,谁说话就硬气。
哪怕你在这街上砍人放火,也没人管你。
规矩?拳头就是规矩。
他换了套衣服,走下山,进了山脚下的镇子。
这是掸国北边的地界,受大夏影响深,镇上大多数人讲的都是汉语。
更离谱的是,手机信号居然是大夏移动的,刷个短视频都挺流畅。
他进了镇子,左右看了看。
这地方真不咋地,房子大多是歪歪斜斜的木板屋,烂得跟几十年前的牛棚似的,比大夏农村都差一大截。
镇上的人个个黑瘦,个子也不高,穿的衣服破破烂烂,一看就是日子过得紧巴巴。
也难怪,七八股军阀在这块地盘上抢来抢去,三天两头打一仗,老百姓哪能安稳过日子。
他沿着主街往里走,街上人不少,来回穿梭的全是摩托车。
路两边有些看着还行的店铺,货架上的货基本都是从大夏运来的。
连手机店卖的手机,也清一色大夏牌子。
这地方压根没像样的工厂,啥都得靠进口,工业品十个里头九个半是大夏来的。
阮晨光转了转,顺手买了点吃的。
用大夏的钱,人家照收不误,连问都不问。
买完东西,他继续往前溜达。
有拉客的摩托车司机看他走路,凑上来问要不要载一段,被他摆手拒绝了。
他出来就是散心,找找感觉,不急着赶路。
虽然他穿得普通,走路也不张扬,但他那股子气质跟本地人完全不一样,干净利落,眼神清明,一看就不是这地方的人。
这种人在这镇上走动,自然有人盯上。
他走出几里地,身后突然轰隆隆冲来一辆皮卡,速度飞快,一个急刹横在他面前。
路边的人一看这车,脸色唰地就变了,扭头就跑,躲得远远的。
车上跳下来两个穿着军绿色制服的大个子,皮肤又黑又糙,满脸横肉。
其中一个脸上带疤的咧嘴一笑,声音沙哑:“喂,你,上车!”
阮晨光站定,淡淡地问:“干嘛?”
疤脸汉子笑得更阴了:“还能干嘛?送你去园区上班。”
阮晨光一听就懂了。
这“园区”根本不是什么工厂,而是搞电信诈骗的黑窝点。
进去就是当苦力,没日没夜干活,打骂是家常便饭,想跑?门都没有。
他心里一股火腾地烧起来。
这种人渣,一看就是干尽坏事的货。
既然撞上了,还讲什么道理?该收拾就收拾。
他话都不想多说,抬手就是一拳。
这一拳下去,力量超过两千斤,疤脸汉子整个人像炮弹一样飞出去,狠狠砸在他同伙身上,两人一块撞进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