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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过去,卫煦的变化不可同日而语,气度不凡,渊渟岳峙,跟卫显站在一起都不像一个图层的。
如今的崔澜在朝堂上是一手遮天的存在,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直接授意自己的人请立太子。
太子的人选不是大皇子卫显,而是清河公主卫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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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举虽然突兀,但造成的波动也有限,如今还留在朝堂上的都十分清楚崔澜的手段,对于清河公主的心性也有一些了解,嘴皮子上反对两句就行了,认真死谏的那真没有。
只有卫显,受到了最大的冲击。
他慌慌张张跑来了凤仪宫,红着眼质问崔澜:“母后,为什么?我才是您的儿子啊!”
说完,他才注意到卫煦也在旁边,有些狼狈地别过头。
崔澜笑眯眯道:“你是我的儿子,煦儿也是我的女儿,你有资格竞选那个位子,煦儿当然也有资格。”
卫显抿紧嘴唇:“既然我和阿姐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你明知道立我更容易、更方便,也不会有人反对,立阿姐比立我要麻烦千百倍!”
“母后,您难道是怕我亏待了阿姐吗?我发誓,往后绝不会对阿姐有半分不利……”
崔澜抬手打断了他狗屁的誓言,目光平静:“假如只能在你和煦儿之间选择,你的父皇会选你,我会选煦儿,这很正常。”
卫显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继续喃喃自语:“可是前朝……前朝那些皇后们都会支持自己的儿子,而不是……”
而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力挺女儿。
“那是因为她们没的选,有的缺了天时,有的缺了地利,有的缺了人和,但是我不一样。”至此,崔澜的表情依旧是温和的,唇角带笑,声音中带着若有似无的冰冷:“卫显,你听明白了吗?”
一味忤逆的兽崽只会遭到狮王的驱逐。
卫显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了这句话,沉默良久,哑着声道:“儿臣明白。”
话落,卫显对着卫煦的座椅叩首行了参拜大礼:“臣弟,参见太子殿下。”
卫煦的神色是和崔澜一脉同源的宁静,包子脸上褪去了稚气的婴儿肥,渊渟岳峙,难辨喜怒,仿佛什么龌龊都没发生过一般,温和的抬了抬手:“阿弟不必拘礼,快起来吧。”
“……多谢太子殿下。”
次日,卫煦被正式册封为太子。
一年后,傀儡驾崩,卫煦登基,奉母崔澜为圣母皇太后,新帝孝顺至极,凡事关太后都事必躬亲。
卫煦登基当天,监牢里的卫延被一杯鸠酒葬送了性命,死不瞑目。
再有就是卫延后宫那些妃子,崔澜下旨让她们出宫养老去了,有孩子的跟着孩子,没孩子的也不会亏待了。
乔画屏面无表情地混在其中,头发有些花白,这几年她总是会梦到一些前世的片段,前世的风光和今生的落魄形成鲜明的对比,她只能拼命控制自己别去想。
再想……只会逼死自己。
至于卫显,他被封了一个闲散亲王,留在京城荣养,听说很是抑郁寡欢了几天。
崔澜听到消息也没搭理,后来她在宫里待的腻歪了,见卫煦稳定了局势之后,就带着人跑到宫外潇洒去了。
每到一地总能遇到几桩冤假错案,崔澜反正闲得没事,干脆就主持主持母道了。
后世人根据她的故事还改编了一出戏剧,叫什么太后微服私访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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