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悲伤所致,那嫂子的病就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那我这当兄弟的便责无旁贷,定要替嫂子多卖卖力,叫嫂子安心下来才好。”
“倒不知嫂子可相信兄弟,肯将心病都描述给兄弟知道?”
尤氏微微一怔,既震惊又无措。
看样子吗,她怕是已经听懂了他的暗示。
尤氏却旋即还是皱了皱眉头,“……大夫也说了,我这是悲伤窒闷,倒不须格外用药,只待伤心的事过去了,慢慢散散也就是了。”
贾琏垂眼,无声一笑。
他知道,尤氏退缩了。她不敢因为那两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妹妹,就与丈夫贾珍撕破面皮去。
对于尤氏来说,这个宁国府主母的身份比什么都重要,她为了这个身份,便什么都能放到一旁。
可是她却又怎知,这宁国府也要坍塌了。
「造衅开端实在宁」,贾府悲剧的大幕,便是从宁国府拉开!
或者又说,祸根全都埋在宁国府里!
这般想来,贾琏面上已是沉肃如冰。他微微向尤氏偏首,“我心里一向敬重嫂子,于是我与素素的事,也没瞒着嫂子。”
“我肯与嫂子开诚布公,倒不知道嫂子肯不肯与兄弟也坦诚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