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他们为何学不来白云洞里的天罡部神通?”
“因为天不容许!”袁公目光如电,看向徐青。
“你那和尚师兄虽然把白云洞里两面石壁上的天书尽数拓印了去,但只有右壁二十四页地煞天书存有字迹,左壁十三页天罡变化,却是半字也无。”
袁公笑道:“此乃天虚,地实。地煞法虽能役使一切有情有形之物,却也因此只能局限于人世间的变化,终为天数所囿。”
“然天罡法不同,此法或齐平或凌驾于天道,像老夫已知的天罡法,不是毁天灭地,就是开天辟地的神通,那是真正能够神游天府,名压仙班的无上法门!”
徐青突然想起来自己的天罡斧法,正好就应对着天罡三十六种变化,关键这斧法前三十五式没有任何名字,只有最后一式,名为开天。
“学生就想学这个!”
徐青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
若是往常,袁公断然不会传授天罡部法门,便是当初他那和尚弟子来求取天书,他也不曾教授天罡法门。
原因也很简单,和尚弟子来求学问道时,身上没有任何功果,你无法判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只知道他心肠不坏,求道之心甚笃。
除此之外,你再没其他东西作为参考,他今后到底会不会坚守本心,谁也无法保证。
但徐青不同,这人很不同寻常,那血湖法界汇聚了人族气运,袁公能看到这里面藏有无量功德,在五浊恶世的影响下,还能获得如此纯净的香火愿力,似这样浊世开出的一朵花,要是因为没有护道之法而凋零的话,未免太过可惜。
袁公爱才惜才,再加上自个即将回归上界,若无人去应对白云洞里会地煞神通的狐妖,以后说不准还会有多少人受其迫害。
这是他昔日造下的罪孽,总要想办法弥补,而徐青的出现恰好就给了袁公一丝希望。
‘我在深涧之中受困七年之久,中间从未被人发觉,为何他就能寻到我的所在,化解开我的灾劫?’
冥冥之中,似乎已经有齿轮在转动,袁公觉得他如果不把握住这个契机,以后回想起来,必会后悔。
只有做了,念头才会通达。
至于对不对,并不重要。
就像他当初盗取的天书一样,若是不盗,他才会日日夜夜为之懊悔。
水幕方寸之地,天罡神通显露真容。
徐青看着水幕上浮现的蝌蚪符文,心中震撼莫名。
那些字像是活物,每个字都在不停的舒展身姿,变换阵型,若没一点机缘悟性,就是看到了,也领悟不出其中真谛。
将一页天书拓印在水幕上后,袁公有些萎靡道:“这是天罡部遁天入地之法,名为‘神游天书’,若此法修至大成,神思所到之处,皆为天府所在!”
“一念周游天地五方?”
徐青看着那些符文,眼睛已经开始发昏。
“天罡法门想要修行并非易事,若你命里不得缘法,我可以再传你‘壶中天’缩地成寸的法门。”
眼看水幕字迹开始紊乱变淡,徐青立时打开天眼阴瞳,下一刻,天书毫光大放,无数字符重新排列,最终组成了一门天罡部的遁法神通。
王对王,将对将,天字对天罡,徐青算是玩明白了!
眼看着徐青入定不动,可把玄玉急坏了。
袁公目光惊奇道:“不必为他捉急,他已经参透了天书奥秘。”
顿了顿,袁公说道:“你眼光不错,找的这个主人是个可造之材。”
“不是主人!”玄玉矢口否认,继而脸上满是认真道:“我是徐仙家聘来的猫,是在一起结缘修行的同伙”
“同伙?”
这词可不太好听。
袁公还当是眼前的猫儿涉世未深,言谈举止自然不会像人一样考究,也就没太在意。
但他不知道的是,玄玉从来都知道同伙是什么意思。
它和徐仙家杀人放火,挖坟盗墓的事没少干,偷米粮劫富济贫的事更是得心应手,也就是这次出行只有它和徐仙家两个人。
若是往常,那就不是同伙,而是猫仙堂作案团伙了。
这边,趁着徐青领悟天罡妙法,玄玉也凑近观摩起了水幕上的天书符文。
然而,猫看到这些符文,真就跟看天书一样,那是完全看不懂一点!
玄玉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这天书简直比它的瞌睡虫都好用,也不知道徐仙家是怎么看进去的
袁公心里发笑,要是天罡法都这么好学,天帝怕是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莫说会天罡法的,就是地煞神通练到极致,也够天帝头疼的了。
袁公唏嘘不已,还好他师承九天玄女,不然绝无可能善终。
“你这猫儿果真贪心,那天罡遁法是传与他的,你又如何能学得?”
“且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