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左！”杨战的声音洪亮如声波炮，震得演武场边缘的能量屏障微微震颤，“都给我站稳了！这是‘纪律性优化’的基础课程，谁要是踏错步点，就罚去啃三天废弃星舰残骸！”
杨知渊蹲在演武场的角落里，耳后的生物传感器鳞甲不断开合，实时记录着蚁群的运动数据。他面前的全息屏幕上，密密麻麻的绿色光点代表着步伐同步的龙蚁，偶尔闪过的红色光点则是动作出错的“问题兵”。
“外公这哪是军训，分明是在调试集群控制算法的同步率。”杨知渊嘀咕着，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给几只频繁出错的龙蚁发送校正指令，“不过这同步率已经达到92%了，比上次提升了3个百分点，要是再优化一下信息素传输延迟，说不定能突破95%。”
“哟，这不是我们的‘分布式作战系统’指挥官吗？”杨逸臣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把玩着一串量子泡泡，泡泡里倒映着蚁群的方阵，“你说外公要是知道，他引以为傲的‘纪律性’，在你这儿就是一串数据参数，会不会气得用藤条抽你？”
杨知渊头也没抬：“外公的战术数据库里，‘整齐划一’本就是提升作战效率的关键参数，我只是用更精准的方式量化而已。倒是你，不好好维护你的数据水幕，跑这儿来干嘛？”
“维护什么呀，苏然姐姐正帮我升级水幕的净化模块呢。”杨逸臣说着，将一个泡泡吹向蚁群方阵。泡泡落在一只编号为“金金”的龙蚁头顶，瞬间化作一层透明的能量膜，“我来测试下新的泡泡防护层，看看能不能提升蚂蚁们的抗冲击能力。”
金金被突如其来的泡泡吓了一跳，六条腿顿时乱了节奏，整个方阵的同步率瞬间下跌到85%。杨战在高台上看得清清楚楚，当即怒喝：“杨逸臣！你又在捣乱！”
杨逸臣见状不妙，转身就想溜，却被杨战掷来的藤条缠住了脚踝。藤条上的能量束缚带轻轻一收，杨逸臣便被拉得一个趔趄，手里的泡泡噼里啪啦地炸开，溅了自己一脸水珠。
“外公饶命！我不是故意的！”杨逸臣哀嚎着，试图用泡泡解开藤条，却发现藤条上的能量纹路正在吸收泡泡里的灵力，“这藤条还能偷我能量？太不讲道理了！”
“哼，对付你这种调皮捣蛋的，就得用点特殊手段。”杨战走下高台，藤条自动松开杨逸臣的脚踝，“上次你用泡泡淹了蛛巢林，这次又扰乱蚁群训练，张峰的‘捣蛋行为日志’上，你的名字都快写满一页了。”
提到张峰的日志，杨逸臣顿时蔫了：“我那不是在测试水元素程序的覆盖范围嘛……再说了，蛛巢林的蜘蛛都被我泡成‘水晶蜘蛛’了，也算净化了一片区域。”
“歪理倒是不少。”杨战瞪了他一眼，目光却落在金金头顶的能量膜上，眼神微微一动，“这泡泡防护层倒是有点意思，抗冲击性能如何？”
杨知渊立刻接话：“我刚才检测过数据，防护层能抵御相当于三级混沌冲击波的冲击，而且重量轻，不影响蚁群的移动速度。要是批量应用，能提升龙蚁军团的战场存活率。”
杨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既然有点用，这次就饶了你。但下次再捣乱，我就让你跟着蚁群一起练踢正步，直到同步率达到100%为止。”
杨逸臣连忙点头如捣蒜：“保证不再捣乱！我这就去帮苏然姐姐升级水幕，绝不瞎跑了！”说完，他一溜烟地跑了，生怕杨战反悔。
看着他狼狈的背影，杨知渊忍不住笑了：“外公，你这招‘以退为进’用得真妙，既教训了他，又摸清了泡泡防护层的性能。”
“少跟我来这套。”杨战敲了敲他的脑袋，“赶紧把同步率提上去，三天后我要看到95%以上的成果，不然你也跟着练踢正步。”
杨知渊连忙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逗得杨战忍不住笑了出来，脸上的疤痕如同界面加载动画般舒展。
就在这时，张峰的通讯器突然响起，石浩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张峰哥，碎星港的空间锚点附近出现异常能量波动，我们的探测器显示，可能有新的混沌生物在活动！”
杨战和杨知渊对视一眼，瞬间收敛了笑意。杨战立刻通过战术频道发布指令：“通知苏然、杨逸臣和杨诗瑶，立刻到碎星港集合！柳清风，你带灵风军团先去封锁现场，不许任何无关人员靠近！”
“收到！”通讯器里传来柳清风的回应，伴随着一阵风声，显然是在快速赶去碎星港的路上。
杨知渊迅速调动蚁群，通过神经链路下达指令：“锐锐，带第二梯队蚁群前往碎星港，构建临时防御圈，重点监测空间锚点周围的法则波动！”
锐锐从杨知渊的袖口爬出来，对着他晃了晃触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