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住,被反作用力推得往后一屁股坐地上,草茎也断了,他却顾不上,指着石壁喊,"你看!还能划石头!"
蚁王看着石壁上的白痕,又看了看坐地上的逸臣,再看了看旁边知渊用草剑圈着草籽转、诗瑶用小风帮工蚁梳触角的样子,沉默了好一会儿,忽然用前肢拍了拍逸臣的背(轻轻的,怕拍坏了):"沙沙......厉害......"
这句话一出,周围的工蚁和兵蚁都惊讶地动了动触角——蚁王很少夸蚁穴里的幼虫,更别说夸用草茎当剑的"胡闹"行为了。
逸臣立刻得意地蹦起来:"我就说厉害吧!等我练得再熟点,还能用草剑帮兵蚁御敌!"
蚁王没说话,只是看着他们手里的草剑,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他转向大工蚁:"沙沙......去......多找些韧草......给它们......"又指了指知渊,"教......其他幼虫......试试......"
大工蚁愣了愣,赶紧点头:"沙沙......是!"
逸臣一听,更高兴了:"教其他幼虫?那我就是师父了?"
知渊白了他一眼:"你自己还总把草剑练断呢。"
诗瑶也跟着点头:"大哥刚才还坐地上了。"
逸臣的脸又红了,却梗着脖子:"那是意外!我以后肯定不会了!"
张峰看着孩子们拌嘴,又看了看蚁王盯着草剑若有所思的样子,心里忽然明白——或许这草茎做的剑,看着滑稽,却真能在这碎陆上派上用场。工蚁们寻食难,兵蚁御敌险,若是幼虫们都能学会用风裹草帮忙,哪怕只是推推草籽、扫扫土,也是股力气。
蚁后轻轻晃了晃触须,对着张峰"沙沙"道:"碎陆......风烈......草韧......"
张峰点头——草虽弱,被风吹得韧;孩子们虽小,附在虫身里,却也在学着用这弱身长出力气。
逸臣已经跑去跟大工蚁说要找最粗的草茎,知渊在旁边叮嘱要选芯韧的,诗瑶则想着编个更漂亮的剑鞘。洞穴里的工蚁们还在忙碌,却时不时回头看那几根歪歪扭扭的草剑,触角颤着,带着笑意。
蚁王站在洞口,看着外面刮过的风,又回头看了看洞穴里举着草茎打闹的三胞胎,深褐色的背甲在光线下亮了亮——或许,这碎陆上的日子,不光要靠工蚁扛,兵蚁挡,还能靠这稚虫手里的草茎,刮起不一样的风。
风还在碎陆边缘刮着,可蚁穴里,却因为几根草茎做的剑,热闹得暖融融的。那些被风吹得韧实的草,正被蚂蚁幼虫们捏在手里,慢慢变成能挡风、能帮忙的"剑",也变成这破碎天地里,一点又傻又韧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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