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剑软了!"逸臣笑得直晃。
"你的也没好到哪去。"知渊把草茎抽回来,重新聚风裹住,"得练剑招才行,光瞎挥没用。"
他们哪会什么剑招?只好学着先前兵蚁的样子划圈,又学着张峰喷风时的动作挥扫,练得有模有样。诗瑶胆子小,不敢跟他们对练,就蹲在旁边对着地上的苔藓练"刺",聚起小风让草茎尖儿戳苔藓,戳得苔藓颤巍巍的,倒也有趣。
练了两天,竟真练出点门道。逸臣性子野,喜欢使劲挥砍,虽然风聚得不稳,却总爱往大了弄,每次挥剑都"呼"地刮起片土粒;知渊稳当,擅长用风裹着草茎划圈,能把草籽圈在中间不跑;诗瑶最巧,她聚的风细,能让草茎尖儿射出缕小风,虽然弱,却能精准吹掉草叶上的露珠。
这天上午,风小了些,工蚁们又在往蚁穴运草籽,有几只工蚁扛着块比它们身子还大的碎果壳,爬得费劲,在坡上卡了半天。逸臣看得手痒,举着草剑就跑过去:"我来帮你们!"
他跑到碎果壳旁边,聚起风裹住草茎,使劲往果壳侧面一砍——风"呼"地撞在果壳上,果壳竟真的动了动。工蚁们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看着他。逸臣更得意了,又对着果壳推了两下,风推着果壳往下滑了滑,刚好从卡住的石缝里出来。
"看!我厉害吧!"逸臣举着草剑晃了晃,草茎上的风散了,软乎乎地搭在他头上。
工蚁们用触角碰了碰他,像是在道谢,然后扛着果壳继续往蚁穴爬。逸臣正得意,忽然听见知渊喊:"小心后面!"
他回头一看,只见只比他大半圈的黑甲虫正慢悠悠地爬过来,那甲虫壳亮闪闪的,一对大颚"咔嚓"动着,显然是盯上了工蚁们的草籽。工蚁们吓得赶紧把草籽往旁边藏,却因为搬着果壳动不了。
"敢抢东西!"逸臣举着草剑就冲过去,聚起风使劲往黑甲虫头上砍。风撞在甲虫壳上"呼"地散了,黑甲虫愣了愣,似乎没感觉到疼,反而转过头,大颚对着逸臣"咔嚓"一下。
"小心!"知渊赶紧跑过来,举着草剑在黑甲虫面前划了个圈,风绕着甲虫头转了个小漩涡,把甲虫吹得晃了晃。诗瑶也跑过来,用草茎尖儿对着甲虫的眼睛(如果甲虫有眼睛的话)轻轻一吹,缕小风"嗖"地过去,甲虫似乎被吹得痒,往后退了退。
三蚂蚁幼虫围着黑甲虫,你一下我一下地用草剑"打"它。逸臣挥剑太使劲,草茎"咔嚓"断了,他干脆扔了断草,学着张峰的样子往嘴里聚风,虽然没喷出风,却对着甲虫"呸"地吐了口唾沫——唾沫星子粘在甲虫壳上,甲虫抖了抖,竟真的转身爬走了。
"哈哈哈!它怕唾沫!"逸臣笑得直打滚。
工蚁们看着他们,触角颤得飞快,忽然有只工蚁转身往蚁穴跑,剩下的工蚁继续扛着草籽赶路,只是时不时回头看他们一眼。
"那工蚁干啥去了?"诗瑶好奇地问。
知渊摇摇头:"不知道,许是去报信了?"
他没猜错,那工蚁是往蚁穴跑了。没过多久,就见远处爬来一队兵蚁,领头的正是之前总盯着他们的那只红背兵蚁,后面还跟着几只工蚁,甚至——蚁后身边的大工蚁也来了。
"坏了,是不是我们惹麻烦了?"诗瑶有点怕,往张峰身后缩了缩——张峰刚被他们的动静吸引过来,正站在坡上看。
红背兵蚁爬到他们面前,却没像以前那样瞪他们,反而用触角碰了碰逸臣手里的断草茎,又看了看知渊和诗瑶手里的草剑,触角颤得飞快。大工蚁往前爬了两步,对着张峰"沙沙"道:"蚁王后......要见你们......"
张峰愣了愣:"见我们?为啥?"
大工蚁指了指远处的黑甲虫爬走的方向,又指了指他们手里的草剑:"工蚁......说......你们......用草......打走了......甲虫......"
逸臣立刻得意地举着草剑(刚换了根新草茎):"是!我们用草剑打跑的!可厉害了!"
大工蚁的触角弯了弯,像是在笑:"蚁王后......想看看......"
张峰心里纳闷,却还是领着仨孩子跟着大工蚁往蚁穴走。这次兵蚁没拦他们,还主动给他们让道。进了蚁穴,一路走到蚁后所在的大洞穴,只见蚁后正趴在中央的平台上,周围围着几只老工蚁,显然是在等他们。
蚁后的身子比之前见时更亮了些,触须轻轻晃着,看见他们进来,竟往前挪了挪:"沙沙......草剑?"
逸臣赶紧把草剑举起来,献宝似的往前递:"就是这个!用草茎做的剑,裹上风就能打虫子!"
蚁后看着他手里的草剑,触须颤了颤,旁边的老工蚁们也凑近了些,好奇地打量着。知渊怕逸臣说不明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