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昆仑山？”杨战的玄色铠甲上瞬间凝结出一层薄冰，他抬手抹去眉骨上的霜花，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我们不是要去混沌中心学院吗？”
杨月突然低骂一声“靠”，粉拳重重砸在旁边的岩壁上。冰层碎裂的脆响中，她指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腰：“你们看那边！”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原本该是冰川覆盖的山体上，竟浮现出层层叠叠的悬空楼阁。朱红色的飞檐在雪光中泛着温润的玉泽，檐角悬挂的青铜铃却无风自动，发出的不是清脆铃声，而是类似法则符文的嗡鸣。更诡异的是，楼阁群周围的空气在扭曲，时而透明如镜，时而泛起水波般的涟漪，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屏障在流转。
“这不是我们认识的昆仑山。”杨逸臣的冰蓝色瞳孔微微收缩，指尖凝结出一缕灵力探向虚空。灵力刚触碰到那片扭曲的空气，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了回来，回弹的轨迹竟带着螺旋状的混沌法则纹路，“这里的空间法则被改写过。”
“何止是改写。”杨诗瑶的灵花突然从她掌心钻出，粉色花瓣簌簌发抖，“我能感觉到好多层‘墙’，就像……就像把很多个昆仑山叠在了一起。”
“答对啦！”混沌天道的声音突然在雪峰间回荡，带着阿宝特有的机械音尾调，“奖励小花朵一朵~”
话音未落，一朵灰金色的光花突然从雪地里冒出来，轻轻落在杨诗瑶的灵花上。两朵花刚一碰触，周围的空间突然剧烈震颤，远处的悬空楼阁群像被投入石子的水面般泛起涟漪，露出了更多隐藏在云雾后的景象——有穿着兽皮裙的原始部落正在岩壁上绘制星辰图腾，有悬浮在半空的机甲正在对练，甚至有几个穿着汉服的身影正坐在琼楼里煮茶，茶雾中飘出的竟是混沌之气。
杨月看得眼皮直跳，她记得自己带着三胞胎才不久前，才来过昆仑山，那时这里还只有简陋的道观和科考站。她弯腰抓起一把雪，指尖的混沌灵力刚注入，雪花就化作了透明的丝线，在她掌心缠绕成九道圆环：“阿宝，这到底怎么回事？你说的混沌中心学院呢？”
“别急嘛，杨月宿主！”灰金色的光团从雪地里滚出来，化作阿宝毛茸茸的原型，只是这次它的尾巴尖多了道螺旋状的维度符文，“混沌中心学院就在这里呀。准确说，是在昆仑山的第九维度里。”
“维度？”杨知渊蹲下身戳了戳阿宝的尾巴，指尖传来穿过水幕般的触感，“就像科幻电影里的平行宇宙？”
“差不多但不一样哦。”阿宝用爪子拍开他的手，跳到一块冰晶上，尾巴扫过的地方突然浮现出立体的星图，“每个宇宙都有九个基础维度，就像九层楼。蓝星地球是混沌宇宙的核心，所以被额外包裹了八十一个维度空间，总共九九八十一个——你们现在站着的，是第九维度的昆仑山。”
星图上突然亮起八十一个光点，以蓝星为中心组成复杂的九宫格。光点之间有灰金色的线相连，时而重合，时而交错，看得杨知渊头晕眼花。
杨月突然抓住阿宝的尾巴晃了晃：“说人话。你是说，外星生物找不到蓝星，是因为他们最多只能突破九个维度？”
“宾果！”阿宝的耳朵突然支棱起来，星图上代表外星域的光点突然闪烁起红光，“比如那些整天喊着‘寻找宇宙中心’的噬道余孽，他们的飞船能穿梭三十个维度就顶天了。想穿过八十一个维度找到蓝星？除非他们能把自己的神魂拆成八十一块，每块都精准卡在维度缝隙里——哦对了，混沌老祖当年试过，结果变成了残魂哟~”
杨战的眉头拧成了疙瘩：“那混沌中心学院在哪个维度？我们要怎么进去？”
“问得好！”阿宝突然原地打了个转，化作一道灰金色的光箭射向山腰，“跟我来，让你们见识下什么叫维度穿梭~”
众人连忙跟上。杨月拉起杨知渊的手，指尖传来熟悉的暖意——这是她在华夏仙界时，总爱牵着年幼的小儿子爬山的温度。她突然想起什么，脚步顿了顿：“阿宝，你说蓝星是混沌核心，那华夏仙界……”
“华夏仙界是蓝星的第四维度投影呀。”阿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就像你们在镜子里的影子，看着一样，其实摸不着。当年杨战把你从混沌地丢入蓝星地球，相当于把影子拽出了镜子，厉害吧？”
杨战的耳根微微发红，刚想说什么，却被杨逸臣按住了肩膀。长子的目光正落在前方的雪地上——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串脚印，脚印的主人似乎穿着草鞋，每一步都深陷积雪，却在落脚处绽放出细小的绿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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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脚印……”杨诗瑶的灵花突然缠上那株绿芽，花瓣瞬间变得翠绿，“是木系法则！而且是最纯净的蓝星本源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