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黎绘在背着他，倒不如说他在搂着对方。

    一个假装背了，一个假装被背了。

    “好点了没。”黎绘问道。

    张珩没有说话，他像是撒娇一下将头埋在黎绘的后脖颈处，在里面蹭了蹭。

    这里不仅有绘绘的体香，还有她的发香。

    “痒...”少女说道。

    “嗯...”少年只是发出一个音，然后动作轻柔了一些，但没有停止。

    黎绘也就由着他去了。

    她在前面带头。

    后面的少年依旧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轻的嗅探，垂眸，根本不看路。

    两人走的很慢很慢，慢到脚步能数清楚每一根倒伏的草茎。

    过一会儿。

    张珩似感觉有什么东西落在了他的头上，很轻。

    他抬头，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

    这是两人一起看的第一场雪。

    又是一个第一。

    他忽然觉得这场雪很浪漫。

    不过浪漫的是“一起”，只要一起，什么都浪漫。

    “我们在一起的第一个冬天吧，算是。”张珩说。

    之前没下过雪，应该不能算是冬天吧。

    “嗯，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个冬天。”黎绘说。

    张珩轻笑，“那我们这算不算共白头？”

    黎绘嗯了一声，两人就这么抬头望着这场似在祝福他们共白头的初雪。

    从天空落下，在面前白炽灯的照耀下翩翩起舞。

    似飞舞，又似坠落。

    “不过这个算作弊，你起码还欠我六十年。”

    ......

    “雪地里相爱他们说零下已结晶的誓言不会坏...”